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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过宋修竹,他很直白的告诉我,当年在去圣都外找岁岁的路上,你们遇见过。”孟祐年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他言之凿凿称他未曾找到岁岁,反而被犬戎埋伏。他没有说谎,当初他的确是被犬戎暗算。所以找到岁岁的是你,那时她……还活着吗?”
“你不愿回答我,那我便直接问了。那个凶手,是你吗?”
薛采青这一次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无尽的沉默。
“你与岁岁一起长大,甚至为她眉骨添了一道疤,我也不忍疑你,若不是你,那便是薛采翎。”
薛采翎?岁岁忍不住探出头,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只是她头顶的金光着实亮眼,很快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力。
薛采青脱口而出:“岁岁!”
他们打开门时,门外只有宋今朝。
岁岁早已眼疾手快的捏诀揭下头顶的符纸,将这尴尬的偷听场面留给了宋今朝。
宋今朝:“……”
第42章
宋今朝还保持着蹲在门口抱着岁岁的动作, 看孟祐年与薛采青朝着他望过来,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拿过一旁的油纸伞走了出去。
薛采青叹了一口气, 孟祐年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说:“岁岁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你真的想她认为, 你就是杀害她的凶手吗?”
“我无话可说。”
孟祐年扯了扯唇角,直接问:“薛采翎为何要伤害岁岁?”
“与我阿姐无关!”薛采青立刻犹如一只刺猬一般,厉声反驳。
“我会查清楚,还岁岁一个公道。”孟祐年冷漠的看着薛采青:“你执迷不悟至此,我也无话可说,望你好自为之。”
薛采青没有说话, 转身离去。
已经走到外面的宋今朝在一处阴凉处停下, 岁岁心有余悸的在他手上写字。
——好险好险,还好他们看不到我。
宋今朝不解的问她:“为何不敢面对薛采青?无论他是不是杀害你的凶手,你当初的死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该是他不敢见你才对。”
——我不是不敢,我……我总觉得我与他关系匪浅,他如果看见我, 应该会觉得非常为难。
宋今朝也曾留心过有关于岁岁生前的事情, 正如当初在前往春狩的马车上孟祐年所说,当年的岁岁拥有很多人的爱, 其中或许便包括薛采青。
岁岁不记得生前事,依旧对薛采青格外的网开一面, 不忍他为难, 就像是上次春狩她会因为担忧孟祐年, 特地去找孟祐年一样。
孟祐年也就罢了, 好歹算是岁岁兄长,可是薛采青算什么?凭什么岁岁要对他这么好?
宋今朝有些恼怒,他都容忍岁岁对孟祐年好了,为什么要多出一个薛采青?尤其这个薛采青还有可能伤害过岁岁。他心中酸涩,忍不住说道:“你对他可真好,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那。”
——我就在你旁边呀,你不要生气嘛。
岁岁拉了拉宋今朝的袖子,好脾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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