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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宦官瞧着皇木萨美丽面庞上的神情虽然依旧平静,却莫名透着股冷然和决绝,不禁颤声道:“这…这是……”
“这是鸩毒,如果我将它饮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跟赞普最信任的那几个大臣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宦官的脸色骤然一变。
阮安的语气依旧平静,又道:“我只给你半柱香的功夫,如果赞普还不肯见我,那就让他派人来给我收尸吧。”
光这几日,宦官就听见了太多人的死讯。
如果皇木萨真的做出什么傻事,饮鸩自尽了,那事情就再无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宦官即刻派侍从紧紧地盯着阮安,但依着逻国的礼仪,这些侍从在没得到赞普的指令时,是不能触碰皇木萨身体的,所以他们不敢将阮安手中的瓷瓶抢到手中来。
他则颠颠地跑进了殿内,即刻将这件事同苍煜通禀了一番。
阮安凝眉,静静地侯在殿外。
半晌,内殿终于传来了苍煜愤怒的声音:“让她进来!”
阮安听到苍煜的声音后,与丹增对视了一下,随后只身走进了苍煜处理政务的华贵大殿中。
短短几日,苍煜明显又苍老了许多,双眼遍及着通红的血丝。
阮安按照逻国的礼节,对他叩拜,唤道:“儿臣见过赞普。”
苍煜示意她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闺女啊,你就这么想见他吗?”
阮安仍跪于地面的华毯,面不改色地回道:“父亲,我冒死相谏,不是为了见他。”
苍煜不解地看向阮安。
阮安又道:“我虽一直怨恨父亲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强虏到这里,与丈夫、儿子分别。但我的身上到底流着苍家的血,在逻国这三年,我对逻国的子民自然也生出了感情,不愿他们受到伤害。”
苍煜的眸色微微一变。
“父皇,我们抛开前尘旧怨不提,您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我大逻数百万的子民因战火而颠沛流离,数十万的大逻勇士,都为了女儿一个人,惨死在靖军的刀下吗?”
见着苍煜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阮安又朝着他扣了几下头首。
苍煜斥责她道:“你起来,磕什么头?”
阮安再度起身后,又将事先备好的鸩毒从长袖中拿出,威胁他道:“请父皇允准,让女儿同靖国皇帝谈判,如若父皇不答应,女儿即刻饮鸩自尽。”
苍煜慌了神,豁地从案前站起,神情凶狠地厉声道:“你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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