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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皇木萨想养几个面首,就养几个面首,他们以后还有表现的机会,这个丹增绝不会得意太久。

散宴后,苍煜单独将苍琰留下。

想起适才赠完珠串后,阮安又让丹增给她倒酒,还难能露出了笑模样。

自从她被他们的暗桩从剑南带回逻国后,阮安就没在他们的面前笑过,还想了好多方法逃跑、亦或是买通仆婢通风报信,最后自然都被识破发现,没能成功。

阮安笑起来的模样,姝美至极。

那丹增不过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年,见着这样一个大美人对他微笑,不禁心神荡漾,将酒水都弄洒了,阮安却也没怪罪他半句。

思及此,苍琰还是觉得这事诡异的很,不禁问道:“父亲,您应当是见过蜀昭王的,丹增的样貌跟蜀昭王很像吗?”

苍煜微觑眼眸:“霍平枭像只狼一样,外表也生的凶佞,丹增和他哪里有像的地方?”

霍平枭称王后不久,很快率军向东扩张,短短一年多的功夫,就占据了黔中、山南一带。

骊国皇帝萧崇想造舟船去扬州看琼花的念头也因此被打消,不过萧崇也没放弃折腾,又靡费甚众,准备在洛阳再造一座华贵的行宫,准备迁都洛阳。

而萧崇想迁都的原因,也是霍平枭在东扩途中,顺便占了运粮的河道,为了洛阳的含嘉仓,他也得迁都。

霍平枭虽然只带走了三分之一的兵,可剩下那三分之二的骊军也不能都派去镇压霍平枭,毕竟东宛和西宛仍有隐患未消。

虽然骊国的朝廷对外宣称,霍平枭是叛臣贼子,却又没有能力将他割据的政权歼灭,只能任由其野蛮生长。

霍平枭手底下的军队,是支虎狼之师,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百,同他们的君主一样,骨子里都尚武,打起仗来锐不可当,别的州郡的大将都对这位战神谈之色变。

苍琰持盏,调侃道:“不过这个丹增确实是个模样俊俏的少年,许多贵族女郎都很倾慕他。”

苍煜冷嗤一声,回道:“那也配不上你妹妹,你妹妹一时起了兴致,把他当条狗养养,解解闷也就罢了。”

说着,他啜饮了一口酒水,又道:“不过有这个丹增取悦她也好,免得她再动逃跑的念头。”

雪顿节后,阮安经常带着丹增出席各种场合,所有人都认为,她对这个少年面首极为宠信。

只有丹增自己清楚,皇木萨虽然隔几日就会于夜晚召他入寝宫,是要命他给她绘象。

皇木萨在私底下与他相处时,极有分寸,人也端庄矜持得很,从不会对他做逾矩的事。

她要求他绘的这幅人像的尺寸,长宽各为三分之一丈,按说这种大小的画,凭他的天赋和技巧,一夜就能画完,皇木萨却让他拖了一个月。

这一月中,每次他画完一部分,她都会让他在寝殿里用些点心,再待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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