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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姑娘完全没了在侯府中为人之妻的温软和憨甜,气质多了些辛辣和冷倔。
他熟悉的小娇妻模样,荡然无存。
看着这样的阮安,霍平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心头似被什么物什刺了一下。
那物什却不是锐利带锋的针,而更像是带着不齐锯边的羽,在痒痒地戳他。
男人生来桀骜骄亢,天生不喜平淡,这种感受,让他非但不觉讨厌,反倒觉得新鲜、有趣。
甚而是,刺激。
霍平枭颇为好笑地看向阮安,嗓音温淡地反问:“你说说,你之前到底看上那个好大儿什么了?”
“好大儿?”
阮安一脸懵然,不解地问。
——“黎意方可不就是他娘的好大儿么?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比霍羲那小鬼还要黏他亲娘。”
男人的口吻恶劣,字字带着对黎意方刻意的诋毁。
阮安连连眨了几下眼皮,想起黎母此前对她的态度。
却又觉得,霍平枭说的,好像真是这么个理。
“这样的男人,不行。”
霍平枭说罢,亦再度逐着阮安的眉眼看去,故作唏嘘地又添了句:“恩人之前的眼光,更不行。”
男人眉眼俊昳,高大挺拓的身形亦在地面落了影,似乎沉浸于这场扮演游戏。
阮安见他如此,也没好气地提醒他道:“天色不早了,霍侯该回侯府陪你夫人和孩子了。”
霍平枭眉梢轻挑。
幸好阮安还没忘记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他慢悠悠地回了句:“是啊,本侯该回府陪夫人了。”
霍平枭先于阮安离开了药堂。
阮安则同田姜和田芽点了点这几日的流水,等终于从药堂走出,抬眼却见,门的上方,不知何时被悬了块书有“平安堂”三字的乌木匾额。
匾额上的字迹雄浑刚劲,笔触迥然有力,于阮安而言,再熟悉不过——是霍平枭亲自提写的。
他还各在两人名讳中择了一字,取意为平安。
熹光洒在那表面簇新的匾额上,阮安抬首,静静地看了那三字良久,唇边不易察觉地多了些温甜的笑意。
今日这次,算是他们夫妻间的第一次争吵吧?
也不对。
阮安摇了摇首。
这应该是阮姑和定北侯的第一次争吵。
是日,敦郡王亦是皇帝的第三子萧闻,和兵部司的侍郎一同去了郊外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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