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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吗?”季修竹看着她。
“我舍得的。”王也轻笑,“我是不介意别人用我用过的东西的,只是别人用了以后,我就不会再用而已。”
被比作物件,季修竹发现自己一点都生不出气来。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王也是个好相与的女人呢?
她明明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将人连皮带骨的吞进去了,还要嫌你的肉糙。
他的手攥着扇子,几乎要将扇骨捏碎,王也抓过他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道君的手真好看,可不能伤着呢。”
她的手指在掌心画圈,抬起头一个眨眼,季修竹就觉得自己又重新沦陷。
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转头,就见商讨完毕的一群合道期修士们正朝着两人笑。
王也在别人面前还是要装一装正人君子的。
正准备将手抽出来,谁知竟被季修竹一把抓过,牢牢地攥在自己掌心。
她抬头去看季修竹,就见男人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就小院这点距离,大家谈点什么内容,再小声以院中这群人的修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王也渣的坦坦荡荡,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睡了太微宗的天骄有什么不好。
合道期的老前辈们呢也乐得看年轻人的笑话,他们一把年纪了,能修到合道期,什么样的风景未曾见过?
离开悟道崖的名额,最终落在了最老的那个合道期修士身上。
合道期寿八百,他有七百六十一岁,对凡人来说尚且漫长的三十九年,对修士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
用他的话来说,“我已经活的够啦!我亲眼见证过大灾变,见过人族一夜之间衰败的样子,也曾见过人族兴盛,遍布大江南北,每一块土地的模样,我的一生,都是在波澜壮阔当中度过的,你要叫我平平淡淡的,像个老农一样死在房子里,死在床上,我心有不甘啊!”
出崖计划规划的是三天,选定人选,就要开始执行计划。
王也带来了属于华科院的那顶恐怖冠冕。
被选中的合道期修士姓左,叫左冰阳。
一开始王也将恐怖冠冕交给他时,他很怀疑,认为“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戴上去的前一刻钟,他表现得也十分平静,甚至乐呵呵地道:“这些东西可吓不着我。”
王也神情平静,并不像广清子那样,露出焦虑的表情,嘴角甚至微微向上翘了翘。
这个表情被季修竹捕捉到,虽然不知道王也在笑什么,但他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扬起来。
对左老修士的反应,王也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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