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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这次算是科考大年,上京赶考的人不少,咱们家晷哥这次也要考,这能够结交的人,当然要多结交。”
“晷哥为何这次要考?那为何你不要呢?”
其实妙娘觉得程晏学问很好,程晷中举名次第三十四名,程晏还是会元呢。
程晏就不好说了,大伯是宰相,礼部的郭清虽然刚去,但是人选都是大伯的熟人,大伯最喜任人唯亲,不会避讳,那么人家必定要给他这个元辅的面子,多说一个状元之位,少说一个探花。
科举只能保证大部分人的公平,但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公平公正。
而大伯最多还有两年就退下了,以后人走茶凉,谁会卖这个面子给他。
但程晏又知道,此事虽然以前在位的元辅次辅不是没操作过,但郭清回来了,他乃言官之首,得知此事肯定不会罢休,就怕程晷这个状元易得,但人却很难再获得认同。
要做保皇党的前提首先是你要有那个地位在那儿,否则,在你还未成为保皇党之前,就被清流言官干掉了。
他和程晷不同,没有想一举成名跨那么大的步子,他也知道自己的才学,在顺天府看起来不错,但和江南福建士子比起来还差点,能进士及第就成。
他给自己定个二甲前十,这样进翰林院的机会大一些。
这样就行。
到时候伯父致仕,他爹恐怕也很难再进一步,他正好堵上这个口子就成。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好同妙娘说了。
他只笑了笑,继续赶路,这次就稍微快些了。
紧赶慢赶,她们才到直隶,妙娘下车后,觉得自己恍若隔世,明明才从这里去京中才半年,但是好像在这里生活的日日夜夜好像过了很久,不由得有些近乡情怯。
直到看到程氏,她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娘,我好想你。”
这里有的是浓郁的亲情,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是旁观者,但其实早已融入其中。也不仅仅是融入顾家,更多的是融入了这个时代。
程氏自从女儿嫁出去之后,很长一段时日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女儿在家时,母女姐弟和乐融融,女儿一走,男孩子们都要读书,这偌大的宅子里就她一个人。
但程氏再想女儿,在女婿面前也不能过分失态,否则人家还以为她担心女儿在婆家过的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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