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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看向周围,蒋树穿着裙子自然十分惹人注意,周围的人不时看过来,目光会在蒋树身上流连片刻,却不会太惊讶,好像都见怪不怪,但厘央还是能在他们眼里隐隐约约看见一丝厌恶和嘲讽。
十三镇很小,蒋树作为这样一个‘异类’,恐怕早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厘央皱了皱眉,在她看来,蒋树很好看,是不分性别的那种好看。
厘央看向蒋树。
烧烤摊的灯泡悬挂在桌子上方,昏黄的灯光落在蒋树的面上,露出帽子的发丝随风飞扬,他眼睫微垂,在眼睑上留下一片暗影,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天然带着冷感。
蒋树坦然坐在那里,对别人的目光毫不在乎。
他任由别人打量,也任由别人鄙视,坦坦荡荡。
厘央忽然释然了。
她莞尔一笑,自顾自用手里的玻璃瓶跟蒋树碰了一下杯,仰头喝了一口汽水。
晚风清爽,汽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周围吵吵闹闹,厘央觉得心情很好。
蒋树看了她一眼,抬杯喝了一口杯里的东西,轻轻舔了下唇,“怎么心情忽然这么好?”
厘央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看着他杯里澄黄的液体,好奇问:“你在喝什么?”
蒋树每次喝完细细品味的样子很令人着迷,厘央觉得里面的液体一定很好喝,就是不知道是酒还是饮料。
她猜应该是酒。
蒋树勾唇,把杯子递给她,“要不要尝尝?”
厘央犹豫着接过杯子,看着杯口,莫名想起了蒋树刚才喉咙滚动的样子。
蒋树拿了一个空纸杯,给她倒了一点。
厘央拿起纸杯,细细抿了一口,然后苦得差点哭出来,五官皱成一团。
蒋树趴在桌上低低的笑,胸膛起伏着,连带着肩膀都在颤,他一边笑一边看她,眼神明亮,眼角微微弯着。
厘央被苦得想要流泪的间隙竟然还有闲心想,这样的蒋树可真好看。
孟希转过头来,注意到厘央的情况,连忙把桌上的汽水递给厘央,瞪了蒋树一眼,“你给央央喝什么了?”
蒋树笑得停不下来,嘴角的弧度慵懒闲散,“冬姐给我的感冒冲剂。”
厘央:“……”感冒冲剂!
她赶紧接过汽水灌了两口,那股苦味半天才散。
她低头看向蒋树修长白皙的手指,回忆着蒋树刚才用手指轻轻转动玻璃杯的模样,忍不住一阵无语。
怎么会有人明明拿着一杯苦得要命的感冒冲剂,却淡定从容的像在品尝美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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