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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行看着手里的一封金色邀请函,将它放到了托盘上,准备一会给邵七夕送过去。
有钱人的圈子里时常举行聚会,让自家的年轻人都互相见见,拓宽下一代的人际网。
以前邵七夕因为身体原因,是从来不去的。
后来圈里又听说了邵七夕种种惊悚传闻,给她的邀请函就更少了。
段知行分类着寄到大宅的信件,随后他的手机响起。
是邵七夕医生的来电。
“您好,宋医生。”段知行接起电话。
宋医生在给邵七夕电话前,通常会给段知行先打一个。
并不是宋医生不懂得保护病人隐私,而是和邵七夕之间的通话往往达不到任何沟通效果。
“我想询问大小姐接下来的意向。我这里有几个方案,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时候有空看看?”
段知行让宋医生把方案先发过来,然后他又停顿了一会问。
“大小姐的身体真的不可能好了吗?”
医生不说模棱两可的话:“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来看,确实很困难,能维持现状就是万幸了。”
段知行点点头,等挂了电话,他又继续工作。
邵七夕的态度确实是在宋医生昨天的那通电话后变化的。
段知行认为这是好的变化。
也许人在经历过真正的谷底后,能够触底反弹,生在幽暗处的花也能向阳生长。
段知行愿意一切都往正面方向思考。
无论是谁都该有重生的机会。
只是当他完成了信件分类工作,踏出房门时,却发现整座大宅暗了下来。
并不是天色发生了变化,而是走廊上的窗帘都被人放下,因此即使是白天,大宅内也阴暗得厉害。
段知行微蹙眉尖,大宅里一点人声都没有。
他先是打开了段丛的房间,看到自己的弟弟正抱着小熊老实睡午觉。
随后他轻轻关上门,继续在长廊上行走。
段知行低头点着手机,似乎在和其他员工联络,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复他。
段知行唇角的微笑不变,眼神却越来越冷。
他在大宅里走了一圈,不管是厨房还是卫生间,连等待培训的新晋员工都不在。
唯有一个人能把他们都叫走,而不需要经过段知行的同意。
黑发的俊美青年嘴唇微启,泄出了一声叹息。
大宅还有地下一层,段知行没有去。
他沿着阶梯往楼下走,越走传到耳边的声音越是清晰。
那是混杂着女性尖利的叫声,还有男性恐惧的哽咽声。
一切都象征着痛苦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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