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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时光如梭似的飞快,想当年的想当年,南姗还是个小屁娃娃时,南娴姐姐刚好出嫁,如今快二十年了,自己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她抚养的庶子都到能娶媳妇的年岁了。
南 娴现在的日子,比之刚成婚的早些年,已过的舒畅顺心多了,一众儿女虽都不是亲生的,可他们生母一家的身契,全部捏在南娴手里,倒也不怕他们翻出什么浪花 来,又兼之南家日渐水涨船高,每逢赵家有啥喜事,温氏基本都很给面子的前往,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撑腰,南娴的四个妯娌也不敢再随意小瞧了去。
只要南娴在婆家行的正坐得端,南家断也不会放任自家姑娘由得外人欺负。
南 娴现在唯一挂心的,自然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南毅和妹妹南娆,弟弟在祖母的溺爱下,几乎长成了纨绔子弟的典范,不管她怎么磨破嘴皮子地劝,始终没见他走回正 途,而亲妹妹已在慎役司里劳改了快八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每一次提到这个胞妹,南娴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据南姗所 知,南瑾老爹其实并未打算关南娆一辈子,只是想让她吃吃苦头,让她明白一些道理,又据温氏前些日子偶然间提起,说南娆关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南珏大伯又要致 仕在家了,过一阵子就会接南娆出来,以后交南珏大伯好好管教,若是南娆依旧死不悔改任性跋扈,再送到慎役司之后,就永远不会放她出来了。
“如今正风和日暖的,你就当出去散心了,哪像我,整日闷在屋子里,都快要发霉了。”南姗表示很羡慕。
沈佳慧白了南姗一眼,哼哼唧唧道:“哪个妇人坐月子,不是这么一日日熬过来的,隽哥儿还生在大年根呢,别人都在热热闹闹过年,吃香的、喝辣的、看烟火、放炮竹,偏我一人缩在屋里坐月子。”
说到生在除夕之日的南隽,南姗不免想到生在大年初一的南芙:“小芙儿的婚事议的怎么样了……”噢,不,准确点来讲,应该是问小芙儿到底看中谁了。
沈佳慧压低声线,笑道:“小丫头前几天才给大嫂说了,她看中的是咱们家三嫂大堂姐的独生儿子,叫谭杰的。”
说到陵安侯府温家,除了温流庆那个长寿到让人跌下巴的,他的子侄一辈(共有三个)包括其妻,近些年来已先后辞别人世,现在最大辈分的便是,现任陵安候温玉珅、温玉珅的堂弟温玉璟、以及南姗的舅舅温玉玳。
温谭杰便是温玉璟之独孙,那小孩比南芙略大一岁,属于文武兼修的类型,长相不赖,人品也佳,南姗饶有兴致地问道:“谭杰那小子是何想法?”
沈佳慧笑嘻嘻道:“因你四哥在温家住过好些年,与那家的小爷们一个个都甚熟,便专门去了一趟,单独和谭杰说话时,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你四哥说,那小子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十之有九,是要许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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