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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孤便先行一步,若是有结果了便让人来告知沈大人。”
太子从善如流地应了,说罢便先行离开。
片刻后,沈伯文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随即收回视线,继续忙于书案上还未完成的赈灾事务。
要说他对刚才被抓的这个人有没有兴趣,那肯定是有的,想来长风也是抓到了一条大鱼,说不定能靠这个人揪出背后之人,奈何自己手边的事务还没完成,赈灾的事更为重要,想必太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有邀请他一块儿过去。
不过牟指挥使都在这里,想来自己也应当很快就能知晓关于这人的事了。
沈伯文所料不错,到了傍晚之时,审讯结果就出来了。
……
又是十几日过去,两封信前后被送入同一户人家家中,又辗转送到同一个人手中。
两封信都已经被拆开看过,内容大同小异,都写着汝宁府已经因为赈灾不利而发生了民乱,太子和谢之缙勉力支持,却平息不下。
他嘴角翘起,事情竟然这样顺利,把信任的管家叫进来:“去把甘御史请过来。”
管家低声应下,领命而去。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道银红色的身影带着数个下人走了过来,香风袭来,绣鞋在他面前停下,他避到一边,拱手行礼:“大小姐。”
渠婉嗯了一声,似是随意地问了句:“田叔这是打算上哪儿去?”
老管家自然不会说真话,闻言面上便露出个赧然的笑来,道:“劳大小姐垂问,我那老妻带着孩子从老家祭拜祖先回来了,我正要去城外接他们。”
“想来我也许久没见过田妈妈了,原来是回了老家。”渠婉似是信了,恍然地点了点头。
随即便道:“那田叔自去吧,我去看元济。”
老管家躬身相送,见她带着人进了垂花门,这才直起身子,踏出府门。
垂花门旁的抄手游廊中,渠婉停住了步子,白皙的手按在红漆的廊柱上,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让人跟着田叔。”
她盯了父亲这么长时间,总算是等到他有所动作了,定然不能落空。他是沈伯文的上官,曾经还因为对方受过陛下的责难,被罚闭门思过。
想到这儿,渠婉不由得冷笑一声,暗道他若是能咽的下这口气,他就不叫渠恺了,跟他那个老娘一样自私自利的性子,令人作呕。
她按在廊柱上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娘究竟是怎么走的,定然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
在她收到下人的消息之时,甘御史也被老管家领着,从侧门进了渠府。
进了书房,忙躬身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渠恺让他坐下,又示意他去看手边的那两封信,甘御史展开往下看,眉头不由得高高挑起。
“知道该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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