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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许氏厉声问道。

苏蕊缓匀气息,道:“我亲耳听到苏离说的。”

两兄弟对视一眼,皆是满目阴沉。到底是亲兄弟,须臾间的功夫就已想到一处,一起上前站到许氏的床前。许氏是他们的亲娘,他们能想到的许氏也想到了,母子三人的目光一样的阴鸷。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一旦苏敬中好起来,他们两房将会一无所有。当务之急是阻止高神医给苏敬中解毒,还是直接发难一劳永逸,全凭许氏的定夺。

“母亲,您看…”苏敬北最先沉不住气,他是许氏和苏洮的长子,长相肖父,也是最为得宠的儿子。他一直视侯府的爵位是自己的囊中物,岂能容忍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许氏脸色阴得吓人,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那个多事的高神医,十年前就是他横插一手,十年后还来坏她的好事,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简直是在和她作对。

“祖母,苏离还说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祖父,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定然是示威!”许氏咬牙切齿。这样的消息,她瞒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告诉苏洮。然而纸包不住火,她知道瞒不了多久。

这一夜,她屋子里的灯又是彻夜未熄。

不等他们先下手为难,苏敬中将要大好的消息已经传遍圣都城。如此一来,他们便是想要做什么,也失了先机。更让许氏心神大乱的是苏洮听到这个消息后,仅说了一句这是好事。

她气得险些厥过去,这算什么好事!

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双眼凹着老态毕现,再也不是那个强行虚张的富贵老夫人。她瘫痪在床,心情愈见焦躁。稍有不顺气时,对下人又打又骂,还发卖了好几个丫头婆子。

西院鸡飞狗跳,气氛沉重。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局势中,许氏的大儿子苏敬北出事了。

苏敬北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心情苦闷去到烟花之地寻求排解,酒气上头与别人为争一花娘大打出手。若是搁在平日,这等小事压根不会传出来。偏偏事情就那么寸,那人正是刘老夫人的娘家侄子刘二爷。

刘二爷因为刘老夫人之故,对荣归侯府成见颇深,当下嚷嚷着自己腿断了,非要报官。再小的事情一旦见官,想大事化了几乎不太可能。刘家揪着不放,苏敬北的胞弟苏敬东好说歹说,对方根本不买账。

所谓丑事传千里,传着传着就有人打趣。说荣归侯府的嫡子将要大好,荣归侯肯定不愿再管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庶子。即使最后什么事都没有,苏敬北的名声也臭了。

事实上,苏洮确实没有出面。

苏洮本质就是一个窝里横的怂货,他自私自利爱端架子,根本没去衙门打点疏通,也没去锦乡侯府求情,因为他嫌丢脸。

许氏那个气,听说一天之内晕过去两回。

东院上下看似平静,实则连下人走路都带风。苏闻最是年轻,少年人的脸上藏不住心思,痛快解气之余还有些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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