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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瓴生坐在另一个棚下面吃饭,耳朵上还戴着耳机听剧本的语音朗读,冷不丁听见一个挺熟悉的声音不由打了个激灵。
“……让我留这儿打杂?!我才……”
“你有意见?”阮文天斜他一眼。
“没……”阮折咬牙。
阮导听起来像是认识这个“狗仔”,何瓴生觉得奇怪,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阮导知不知道他是个狗仔……
无论知道与否,何瓴生都更不能把照片那件事告诉阮文天了。
无论这个人自己是不是变态狗仔,既然和导演认识,何瓴生自己也就没办法再向导演开这个口说这件事儿,至于那些照片……
总归还是怪自己一时疏忽,无论怎么样还得再找他谈一次,问问他究竟要什么。
阮文天终于在拿出“软禁”的杀手锏之后,如愿看到儿子略有一丝丧气的脸。
老皇帝成功制服了儿子,心满意足的指挥起他穿着当季新款全套名牌的新任劳工——搬道具箱。
这些活儿是绝对累不着阮折的,他就是心疼三天可以用来鬼混的时间。
过一两个月阮折就又得去一趟英格兰,他的编剧专业虽然学的不怎么样,但拳击课却很出彩,菲米尔教练一直很惊奇阮折的胳膊并不像他一样看起来肌肉爆满,却比他力气还大。
阮折英语很不错,所以受邀去做特训班拳击教练,顺便躲着他爸整天想让他做编剧的叨叨。
所以……罚三天就少三天玩儿头啊……
阮折搬着黑牛皮钉银钉边的道具箱抱怨,哼哧哧磨磨蹭蹭的经过何瓴生身边,何瓴生好像听出了是他的声音,立即绷紧了似的腰背略微挺直。
阮折这才看见这边坐在破长条凳上的人是何瓴生。
他不由得慢了点,尤其是发现了何瓴生好像有点紧张。
阮折刚起了点儿坏心思,刚想过去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把自己认出来了,下一条就招呼着开拍了。
阮折赶紧小跑着把道具箱搬到地方上。
这一场是何瓴生对张米儿的戏。
元钰被救之后,谎称自己是元琛家的丫鬟,并保证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之后以丫鬟的身份跑来找江与衣说说笑笑,兼调戏江与衣……
但又因为机缘巧合,江与衣设的局要用“大公主”元钰这枚棋子,于是二人通过元瑜这个皇子结义兄弟,还有了书信往来,而元钰在这个时候却对江与衣起了少女心思……
而这一场戏就是江与衣通过永宁侯这层关系去了宫中,在假山后面第一次见到“大公主”,知道了元钰的真实身份。
“江先生……我并不是……”
何瓴生身子晃了晃往后退了半步,声音恍惚,“你故意瞒我……先前我救你上岸,而后你又多次来寻我,究竟居心何在?!”何瓴生咬牙,艰难咬字。
这个时候江与衣其实对元钰也是起了感情的,本来以为是个普通的活泼丫鬟,以江与衣的身份娶她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可偏偏……
“江先生……无论我是什么人,我都没想过要害你……你该……明白我的意思的……江先生……”张米儿眼眶红的迅速,委委屈屈的金珠子就要掉下来。
“公主!”江与衣“扑通”一下跪在元钰面前,他一个戏子,怎么能当的起公主叫一句“先生”……他犹豫了一下,睫毛颤抖着,终于轻声道,“我当不起公主唤的这句‘先生’,还请公主收回罢……”
“咔!过!”阮文天终于等到了一场还算满意的。
下一场元琛出场,元琛的演员算是前辈了,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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