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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唯熳也从没想到,人前知书达理的赵姝平,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赵姝平不待见她,是有这个原因在的。
喻唯熳心瞬间全凉了,炽热滚烫的心冻硬成一块冰砖,摔在地上是四分五裂,整个人都被伤的体无完肤,喉间如同灌了十足的黄莲,苦得逼出眼泪。
此时什么想法都没有,她满脑子都是那句“她喻唯熳是杀人犯,她留着小三的血,她就是下贱”。
楼下春晚的主持人已经款款念出开场白,激昂澎湃的声音不断散到整间屋子,伴随着喻振廷的笑声,这提醒她,现在是新年,是春节,楼下喻振廷还等着吃年夜团圆饭。
她一忍再忍,但心中怒意将息未息,门内两人还在争执指责,不堪入耳的话像是一把火,蹭的一下,小火苗化作窜天大火,将她所有理智烧灭,她再也听不下去,伸手推开门。
喻乃文慌乱,无措。
赵姝平愤恨,敌视。
一切肮脏龌龊事,被挑到明面上讲,喻唯熳再也不愿承受这一切。
她只想得到父母的宠爱,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一切过错都得由她承担。
她的亲生母亲,是人人喊打人人唾骂的小三,是正室嘴里的贱女人。
她的亲生父亲,准备将她当作赚钱的筹码,拱手送人。
她看作亲生母亲的人,将她看做杀人犯,骂她下贱。
这些对话,如魔音灌耳,在她脑中一遍又一边循环往复,每字每句都提醒她,她是喻家最不堪的存在。
是寒冷作祟,让人觉得如浸冰窖。
……
许贺沉驱车出小区时,早已空无一人。
除夕夜,哪里还有车。
许贺沉心神不宁,手机上电话微信轮番轰炸,始终无人接听。夜色深深,担心与怒意再加一层滤镜,怕是出了什么事。
他将车驶向澜湾花苑的方向,终于在一盏昏黄路灯下,瞥见那抹消瘦凄凉的身影。
汽车猛地一下刹车,留下不小的动静,喻唯熳却连头也不抬,盯着地面愣愣发呆。
许贺沉三两步走近,语气不太好,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大晚上的,又是大过年的,一个人在街边蹲着好玩?”
喻唯熳没抬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许贺沉心里咯噔一下,蹲下身子与她处在同一水平线。
这才发现,人早已泪流满面。
他瞬间道歉:“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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