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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最后一个不错,”许贺沉答非所问,轻轻飘飘落下句:“记住了吗,这才是正确叫法。”
喻唯熳心跳如雷,几近落荒而逃。
*
这种情绪持续到回到台里,写稿子,审批,整个流程喻唯熳总是不自觉会想到那三个肉麻至极的称呼。
想不明白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还是太年轻,也不害臊。
台里新来的同事看出她不对劲,主动将审批的活揽到手里,说:“看你状态不太对,赶紧下班去吃顿饭,这交给我就行。今天在津耀忙一天,那个许董看起来就不好伺候,累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喻唯熳更是盖不住的后悔,她怎么就敢跟孟繁说出那句话的,要不是那句话,她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架不住同事的催促,喻唯熳收拾东西回了出租屋。
自从那天晚上见过方坤一面之后,她这几天早出晚归,加班加的频繁,也就没在意家里的事。
今天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方坤的恼人操作。
她的衣服被动过了。
房门推开,方坤果然在家,与赵琳坐在餐桌前挑选合适的婚庆公司。
喻唯熳火灭了一半儿,至少此时,她看到的是幸福。
见喻唯熳进来,赵琳马上招呼她:“唯熳,你快来帮我们俩挑挑,哪家好看?”
喻唯熳略过方坤,朝电脑扫了眼,柔声笑着说:“你们慢慢挑,我觉得哪个都挺好看的。”
说完就拿钥匙打开房门,在房间内将那件扔在地下的大衣捡起,两指捏着衣领,重新走出去。
屋外方坤原本还带着笑意,与赵琳商讨婚礼的美好未来。转头看见喻唯熳拎了件大衣出来,面色骤然一转,笑意荡然无存,成了心虚。
喻唯熳冷冷盯着方坤,故意拎着那大衣走到他面前的置物架,将大衣毫不心疼扔到地上,拿起置物架上的黑色垃圾袋抖了抖,而后捞起大衣往袋子里装。
赵琳看见,觉得疑惑,问她:“好好的一件大衣,怎么扔了?”
“不是什么贵东西,”喻唯熳打开门将垃圾袋扔到门口,回身嫌弃道:“衣服被人摸了,太脏。”
话是对着赵琳说的,但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方坤。
不用她点破多说,方坤必须知道什么意思,且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即将成为自己老婆的人就在同一屋檐下,他竟敢做出这样猥琐至极的事,喻唯熳心头怒火不息,意有所指:“我头两天出采访,看见一个新闻觉得挺有意思,讲的是一对快要结婚的情侣,男的在外面朝三暮四,女的在家里欢天喜地策划婚礼,有一天男的阴沟翻船事情败露,被女的捅进了医院。”
一口气说完,方坤冷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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