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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大致就是要更关心学生,下发周记本,给学生布置写周记的任务。
这样的举措到底有没有用她不知道,只是大部分学生肯定要哀叹——又多了一份作业。
走上讲台,看着分发周记本时嘈杂不断的孩子们,孟知穗想,可惜,她也没有做决定的权力。
“每个礼拜四收一次,大家写什么都可以。不要画画,最好也别写得太少。两三个字肯定是不行的,”她说,“知道了吗?”
结果第一次交上来,倒也有不少人洋洋洒洒不见外地写了一大通。
毫不意外。
其中一个是桑桑。
不过和其他事无巨细写了很多生活琐碎的小朋友不同,桑桑写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脑洞。
比如她是一只森林里的小狐狸,变成人和妈妈一起来到城市之类的。
而且还是连载。
孟知穗全部读完了。
然后写了评语。
要是她长大以后再看时不会感到害羞就好了。孟知穗稍微有点坏心眼地想。
差不多是傍晚吃过饭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她连猫眼都不看,径自开门,见到陈邈时也不惊讶。
“进来吧。”轻轻说了一句,就转身回位置坐下。
他走进来,把门带上,又问:“你知道我要来?”
孟知穗坐在电脑前抬起眼。
她摇摇头,说:“你留意过自己按门铃的规律吗?”
结果反倒令陈邈困惑了:“我按门铃有规律吗?”
她一声不吭地盯了他一阵。
“虽然说不记得,但你不至于不知道吧?当时你是做什么的。”孟知穗徐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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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陈邈凭借卖保健品维持生计。
他一穷二白,甚至没有身份证和户口。
那时陈邈是这样告诉孟知穗的。
睁眼以后,老板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陈邈试图回想,但脑内一片空白。他花了好长时间才不确定地说:“……陈喵?”
也□□不离十了。
然而那却是当时他能记起来的全部。
昏迷期间他隐隐约约有听到有两个人在对话,其中一个就是后来为他介绍工作的人,也就是倍健堂有限公司的老板。陈邈被告知自己是他乡下的老乡,已经无亲无故,特意来城里打工。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这种意外。
其实处处都是想不通的地方,可那时候的陈邈什么都记不起来,太无助,太恐惧。而老板却真的没有流露出任何恶意,善意也没有泛滥成灾,真实得可怖,反而叫人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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