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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别冬则是异常安静,低埋着脑袋,不知道思考什么。
望着自己的学生们,陈染音忽然镇定了下来,或者说,她在努力地迫使自己保持镇定和冷静。
她是老师,她必须保持冷静,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学生们。
她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了,不能再像十七岁的时候一样软弱无能了!
她开始做深呼吸,就在这时,那个黄毛忽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饶有兴致地将枪口对准人群,玩味地说:“让我听听是谁在哭啊?”又恶狠狠地说,“谁他妈再敢哭一声,老子直接崩了他!”
原本正在哭泣的人们越发惊恐了起来,明明想要努力地压抑着哽咽,却适得其反,抽泣声反而更剧烈了。
韩娇彻底破防了,一下子瘫跪在了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其实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压抑哭泣了,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根本无法控制情绪。
黄毛冷笑一声,将枪口对准了韩娇:“呜呼,有的玩了。”
人群开始恐慌,绵阳们开始瑟瑟发抖,越发惊恐万状。
陈染音浑身一僵,瞳孔皱缩——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开枪,不能让他杀学生。
她才14岁。
陈染音忽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扑挡到了韩娇面前,紧张又无畏地盯着黄毛,颤声开口:“我、我爸是厅长,我妈是大集团的老总,无论你有什么诉求,留我一个人就够了,我爸妈为了救我,一定会调动所有的人脉关系去满足你们的诉求!”在九年前,她向说出父母的身份,是为了自保,但此时此刻,她再次说出这句话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学生们,“把其他人都放了,我留下来当人质。”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震惊到了,包括那三位劫匪。
韩娇更是哭得泣不成声,下意识地抱紧了陈染音,陈染音将她搂进了怀中,一边用手轻轻地拍着她颤抖的后背以示安抚,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毛,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着、对峙着。
黄毛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笑,看向了另外两位同伴:“哈哈,听听,多巧,竟然还能逮到了一条大鱼,官二代加富二代啊!”
王伟山一言不发地盯着陈染音,内心犹豫了起来——
是的,他被她的话打动到了。
一个官二代能够起到的作用,比其他人加在一起还要大。
另外一名高壮男人名叫王长河,是王伟山的表弟。他没什么意见,只听王伟山的,所以也就没什么表态,以询问地目光看了王伟山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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