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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缘心知成功了,这时对面的飞针已近至眼前,她忙翻上壁顶,贴壁爬回原处,背后垂下的衣物被毒针穿射成了千孔布。
她满头冷汗,伏在顶上稍作喘息,又依样画瓢去关其他佛象上的暗门,枢口有在眼上、手上、踝上,还有在两侧或舍利之间,各不相同,更有几尊多面佛象上,枢口不止一处。善缘每关上一处暗门,就要跃回原处伏顶等待下一次时机。有时甚至要在同一尊石像上反复数次才能达到目的。
善缘这样来回纵跃,体力消耗过甚,汗水沾湿头发,滑到颈后滴落,为了提高每一次的成功率,她伏顶歇息,等到喘息平定才会行动,若是错过时机便还要继续等待,越往后歇息的时间越长,错过时机的次数也越多。
她情知不能心急,机会多的是,命只有一条。爬到最后两尊石像之间,她稍稍放松,心想总算是熬到头了。
谁知就这么恍了个神,右臂不自觉的垂下稍许,一个大意间,手中钢刺便被针箭击飞,在这股力道的拉扯之下,她上身斜坠,眼前飞针逼面而至,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此刻薛支已催船而至,见状腾身跃起,一手旋起龙头杖护在身侧,另一手以臂为盾挡在善缘面前。
善缘趁机往下方窜去,叫道:“大哥,另一边枢口在脐上三寸,交你了。”飞脚踢出,蹬在石像两膝上,往斜上方弹出的同时将膝上的两块浮石踩了进去,她却在空中翻腾两圈,又贴回石壁顶上。
耳闻侧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循声望去,惊见最后一尊大轮明王像竟拦腰裂成两半,上半身轰然倒落,原来薛支用力过度,将枢口抵进的同时将外层石衣也给震碎了。
暗门尽数关闭,二人又跃回小船上,善缘见薛支一条左臂上扎满了针箭,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根,换了别人只怕这会儿早就毒发身亡了。她心下有些愧疚,暗责自己大意,忙伸手要去拔针。
薛支拦住她:“针上有毒,退后。”把她往船尾一推,臂上运气,肌肉豁然拱起,针箭被由内往外慢慢推出,他将手臂横出船外,再一收缩,针箭便哗啦啦全落入水里。
善缘见有些针眼溢出血来,忙拽起裙子替他擦拭,问道:“疼吗?都是我……”
薛支伸手拍她的头,微微一笑:“你做的比我想的要好。”本还担心她体力不济,没想到她却很有耐心,虽耗时劳神却也有惊无险。
想到后面还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薛支也不贸进,暗宗堂与堂之间相隔较远,各部僧员只会严守自己的堂口,没有接到命令,外面发生再大的动静也不会轻举妄动。他借这个便利留在隧道里歇息,待善缘体力恢复才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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