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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能逃得一时便是一时吧……”说到这里,手捂心口,猛咳了数声,咳出一滩血来。
善缘被吓到,“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忙手忙脚乱地扶他坐在地上。
薛支这时已经手脚发软,靠在善缘肩上吃力地道:“你不知道吗?主练硬工夫的……体内至刚至阳的气与水下阴寒相克,越是运功抵御则被侵蚀的越快,一旦入水,轻则损及经络,重则伤至内腑甚至会没命,我方才强行运气御寒,血毒随气而动……怕是来不及了……”
善缘扶着他,帮他抹去嘴边的血迹,低叫:“不会的,我给你服了金斗芽,我明明封了你的内气呀!”
“你只是让我内气闭锁,不能外放,但向内行气却丝毫无碍……”
“大哥……你的药水,你的药水在哪里?”善缘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却找不到那个竹筒。
薛支拉住她的手腕:“别找了……方才已被水流冲走……你……我没救了,你告诉我,把真相全都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没骗我吗?”
善缘紧紧咬着下唇,脸上血色尽褪,“我没骗你,好,你想知道的,我说!”却觉得脑中混混沌沌,不知从何说起,她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脸颊,甩了甩头:“让你魂牵梦萦的那白衣女子名叫水盈香,正是你的生母,你父亲叫卢越翁,也是……也是我的义父,我们虽无血缘关系,却的确是兄妹。”
薛支的手抓得更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他双眼通红,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
忽闻上方一个清冷的声音幽幽说道:“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二人抬头,只见一个白衣人背贴洞顶,双手双脚撑在凸石边缘借以固定身躯,正是何士元。
善缘心下大骇,在此说了半天话,竟没发现头上还有个大活人。
何士元跃下来,看向善缘,目光中竟有欢喜之情,只见他走近几步,柔声道:“姑娘,你义父是不是叫卢越翁?”
善缘听他粗哑的男音突然变作娇柔的女声,惊叫道:“你是女子?认识我阿爹?”
薛支与她近身交过战,看她动作身法都与善缘极为相似,便猜测二人的武功会否出自同源,这时只更加应证了当时的想法,也不觉有多讶异。
何士元听她这么说,登时两眼泛出泪光,回头道:“参婆婆,他们是自己人。”
只听哼的一声,侯紫风从岩石后面走出来,揭起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貌,尖声怪气地道:“自己人?刚才这臭丫头可还在背后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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