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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道歉,是简洲说她对他做了什么;今天她道歉,是她的的确确对简洲做了什么。
等等,简洲怎么会说相同的话?他没醉吗?
如果简洲没醉,那么她亲吻简洲的事情,他不是都记得了?
唐竹心里彻底慌了。
她缓缓打开卫生间的门缝,透过缝隙,看到简洲正对着卫生间方向坐在沙发上。
暖色调灯光下,男人清隽的面容透着一股子委屈,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格外显眼。
他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背抵着额头,无辜的眨着眼。
如同受了伤受了委屈的大狗狗,正在独自思考人生。
一点儿都不像平时。
平时,简洲如果生气了,如果他没醉,这个时候大概率是会下楼去忙工作吧?
上次不就是?
果然是醉了。
唐竹心里的石头缓缓落下。
又在卫生间待了一会儿,待乱跳的心跳平复,唐竹才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
来到沙发旁,她双手交叠握在一起,想了想,决定再试探一下简洲。
这时,男人放下胳膊肘,抬起手指放在嘴唇受伤的地方,声音醇厚疏朗又空幽:“嘴疼。”
温顺稚气,眼神迷蒙。
唐竹:“……”
好像不用试探了,简洲的确是醉了。
羞耻感和自责不可抑制的在心底疯长,唐竹不由得放低声线,在简洲的手指即将戳到嘴唇受伤的部位时,抓起他的手指握住,温温柔柔的像在哄小孩儿:
“明天就不疼了。我们现在睡觉好不好?”
简洲清冽的目光有瞬间的凝滞,放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唐竹。
直把对方盯着浑身别扭,握着他手指的力道蜷缩放松,简洲淡淡点头:“嗯。”
唐竹暗暗吐出一口气,避开简洲的目光,拉着他的手指走到床的最左边,看着他躺到床上。
然后关了他那边的床头灯,走到沙发旁拿过他的被子盖在简洲身上。
做完了这一切,唐竹才躺到床的最右边,关上她那边的床头灯。
最后的亮光熄灭,房内陷入黑暗。
只闪电在上空划过时,能短暂看清楚房间里的情景。
简洲似乎睡的不太踏实,他辗转反侧,最后侧转身对着唐竹的背,透过电闪雷鸣带来的虚无亮光,他抬起手,轻触嘴唇受伤的地方,眉眼间染着宠溺的笑意。
不远处,唐竹背对着简洲。
身后方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直没停过,唐竹知道简洲没睡着。
他睡眠不是不错吗?怎么一直翻来覆去的?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唐竹裹着她的被子,脑子里不停播放她向简洲索吻、还把他嘴唇咬破的画面。
唐竹脸上一片燥热,她抓起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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