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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大概是妇人家里怕丑,把案子压下了。

一次成功,就让他迷上了那种刺激的感觉,但他深知,幸运不可能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所以直到第二年,他才有继续作案的勇气。

然而,他的双亲相继生病,他又要经营车马行,又要伺候于床榻之前,分/身乏术。

这一年多来,他时常会想起在小树林的那一刻钟,每每回味,都让他心旷神怡。

六年前,他去小李庄时赶上下雨,正好有几个妇人要求搭车。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寻找作案目标的好机会,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桩骇人听闻的案件震惊了整个京城,包括生活在深宫中的建宁帝。

兄弟俩在暖阁里相对而坐。

建宁帝道:“听说这桩案子你帮了忙?”

景缃之点点头,“秦二知道马跃武嫌疑最大,但苦于案子太过久远,找不到有力证据。考虑到马跃武可能对马老太太有心结,秦二又刚刺激过马跃武,臣就派人走了一趟马家。臣公器私用……”

“诶!”建宁帝有些不悦,“朕与显之谈这桩案子不是为了追究什么,而是朕想知道这个马跃武为何如此丧心病狂,官府又缘何如此无能。”

景缃之也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且和秦禛深入探讨过了。

对此,秦禛给出的结论是:社会对女人要求太高,贞/操和名声成了时刻悬挂在女人和家庭头顶上的大刀,稍有不慎刀就会落下来,重伤与之相关的所有人。因此,马跃武的案子不过是冰山下的一角,这种不为人知的案子不知凡几。

景缃之斟酌着说道:“皇上,请恕臣无状。如果皇上可以让权于民,为什么男人不能对女人宽容一些呢?她们生孩子、养孩子、操持家务,贫穷的庄户女人甚至还要在地里干和男人同样的活。反思一下,我们对她们是不是太苛刻了?”

建宁帝问道:“这也是弟媳说的?”

景缃之摇摇头,“她从未说过,但她开了两间铺子,一间卖衣裳,养活了一群身世悲惨的女子,另一间卖画,专门卖女子画师的画。”

“循循善诱,好心思。”建宁帝评价一句便沉默了下去。

思考良久,他开了口:“朕的权利好让,但改善庆人长久以来的想法很难……不如这样,将来国库里若有了余钱,就从建女子学堂开始吧。”

景缃之道:“秦二赚了些银子,也想办一办学堂呢。

建宁帝道:“那也好,昭王妃的学堂总能为你我兄弟正一正名声。”

景缃之:“……”

明明是秦二一人的善举,居然就这么被皇兄利用了。

“唉……”建宁帝叹息一声,“明日就是大朝会了,不知为何,朕这心里总是不安。”(大朝会其实都在每年岁首,但此番涉及国策,参加者同为百官,亦是载入史册的一天,就也叫大朝会了。)

一方面,改变祖制,他势必要继续接受皇室的拷问。

二方面,增加几个部门不单单是增加上百名官员的问题,更意味着持久的财政支出,也意味着某些权利要从礼部、工部等部门分离出来,问题虽然不大,却也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攻讦建宁帝,为某些人的野心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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