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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在镇子的边缘。
马车从左手第二条胡同进去,第三家就是。
房家的车夫停下马车,“少爷,锁着门呢。”
房慈跳下车,凑到大门前,把门推开一条缝:大门对面的影壁墙下长着一蓬荒草,显然总也没人住了。
二人便敲开了邻居家的大门。
邻居姓李,夫妇俩都很热情,放下院子里的活儿,把二人请到了屋里。
李大娘泡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粗茶,“官爷,林妹子真是个苦命人。男人早早死了,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了,总算熬出头,儿女都成家了,她却死得那么惨。他儿女怕丢人,不但不上坟,如今连家都不回了。你们可得尽尽心,把那遭天杀的抓住啊。”
华氏,其实是华林氏,娘家姓林。
李大爷咳嗽两声,示意李大娘不要乱说话。
李大娘一掐腰,“咋,老娘说得不对?哪有那样做人儿女的,林妹子愿意发生那样的事咋地?老娘要是有这样的儿女,一早掐死,谁都别活。”
李大爷噌的一下子从条凳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想说点什么,又憋回去了,“噔噔噔”地迈着大步出去了。
李大娘得意地笑了,朝秦禛一抬下巴,“官爷,大娘说得对不?”
秦禛道:“非常对,错的是坏人,为什么要迁怒被害的可怜人呢?”
李大娘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个话儿。官爷人长得俊,话也说得漂亮。”
房慈道:“大娘,华娘子遇害前,这附近来过什么人吗,左邻右舍的亲朋好友也算。”
李大娘想了好一会儿,“诶哟,两年前的事我可记不得了,应该没有吧。林妹子是寡妇,很少跟左邻右舍来往,大多时候都是咱们妇道人家上门坐坐,唠唠家常。”
她也不见得记不得,只是不敢随意乱说,以免惹了众怒。
秦禛道:“大娘,你要是怀疑谁,尽管告诉咱们。这种案子并不是发生一起了,西边的京西镇有个五十六岁的大娘去年也被害了。”
“啧啧啧,这杀千刀的。”李大娘接连摇头,“不是大娘不帮,这样的畜生大娘也想让官爷早点儿抓到,可大娘真不记得了。”
秦禛便也罢了,“大娘,您知道华娘子当时为何出门吗?”
李大娘道:“不知道。她出事是在六月中,下午天气正热,大家伙儿都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串门。”
秦禛又道:“大娘,最近几年,咱们镇上有非正常死亡的女子吗,跳井、上吊,或者突然病亡。”
李大娘思谋片刻,“没听说过,只有慢慢病死的,没听说有横死的。”
秦禛问不到有效的信息,只好起了身,“大娘,华娘子的儿女都在哪里,您能给个详细地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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