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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毅有些失望——他做总捕头也有大半年了,一个大案要案还没破过呢。
冯师爷道:“在京城找一个容貌普通的女子,如同大海捞针。”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你们是通过那两件衣裳找到的死者吧,说说具体情况,老夫帮你们分析分析。”
姜是老的辣。
周智心里咯噔一下,这条线一说出来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但不说肯定不行,将来过堂时肯定瞒不住。
之前的得罪只是小打小闹,此番一旦刻意欺骗,这份差事就可能保不住了。
他只能实话实说……
冯师爷道,“如此看来,还真是有谱了。”他看向罗毅,“涉及到新科进士,这件事非同小可,小罗你辛苦一下,亲自带着他们跑一趟吏部。”
罗毅满脸带笑,“好,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尽快破了此案。”
周智一脸晦气地进了堂屋。
秦禛知道,能在顺天府负责刑名的人都是人尖子,他这幅样子一定是被冯师爷截胡了。
底层的人跑断腿,上面抢功劳一张嘴,也是没法子。
粱显道:“算了,我们尽心了。”
大赵骂了几句脏话。
房慈不服气,“不就是使钱吗,我也有,咱走着瞧。”
秦禛若有所思,但还是劝了一句,“努力总会有回报的,放心吧。”
周智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摆手,“散了吧,小喽啰就操小喽啰的心,回家。”
秦禛乘车回家。
周管事照例在后门迎着,这位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岁,办事周全老道,总是面带笑意,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他打了一躬,禀报道:“娘娘,秦二公子来了,说是今儿不走了。”
“哦……”秦禛预料到了,“不用安排客院,住三昧院西次间就可以。”
秦祎不到十八周岁,虽然聪慧,但性子跳脱,出了这样的事,他能坐得住才叫不正常呢。
周管家有些为难,“这……”
秦禛道:“不行吗?是家里还有别的女客,还是我二哥的人品不行?”
“都不是都不是。”周管家赶忙解释道,“规矩如此,但小人也可以听娘娘的。”
听话就好。
秦禛满意地转了个直角弯,往三昧院去了。
将一进院子,秦祎就跑了出来,“妹妹,案子破了吗?”
秦禛摇头,简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是个师爷,竟敢如此,什么东西。”秦祎怒冲冲地坐在太师椅上,“啪”地一拍案几,“妹妹,哥带几个人套麻袋揍他一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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