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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缃之又道:“你们没查到什么人在那个时候同样离开过住所,去过后花园,对吗?”
“是的。”景兆先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只是问了婢女,各房的主子们没查过。”
昭王微微一笑,目光秦禛脸上一扫而过,“这和没查又什么区别呢?暂时还不能和秦祎一案合并。”
安顺郡王壮着胆子问道:“为何不能?”
昭王道:“一旦并案,这桩案子就走入了歧途。”说到这里,他手上的柳叶小刀转了转,“你可能会说,秦祎的案子当时也没细查,不也确定是外贼了吗?本王告诉你,那不一样。”
景兆先道:“为何不一样?”
安顺郡王点点头,喉结发出咕咚一声,显然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景缃之戏谑地看了秦禛一眼,“秦二姑娘应该明白吧。”
秦禛当然明白,但她不想说。
秦祎解围道:“因为大长公主府只有一个主子,而且凶手被证明有武艺在身?”
大长公主府的人际关系相对单纯,而且秦祎是外人,与长公主府的人从未交过恶,如果还从内部入手,就是瞎耽误工夫。
昭王朝秦禛挑了挑眉。
他慵懒地窝在椅子里,一席宝蓝色道袍衬得其人面如玉,飞扬的剑眉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射出的并非是似醉非醉的眸光,而是挑衅和嘲讽。
秦禛微微一笑,颔首致谢——此人烦人归烦人,用意却是好的——婢女的确可怜,但睿王府主子们的事她管不了,也不能管。
安顺郡王和景兆先对视一眼,大约明白了——睿王府人际关系复杂,在内部没有排查的情况,直接归结于外部是不行的。
景缃之又问:“府里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传言吗?”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
秦禛有些意外,她知道昭王能干,但她以为昭王更懂江湖,而不是断案。
景兆先摇摇头,“侄儿一向不在意那些,不曾听说。”
景缃之朝怡然县主抬了抬下巴。
怡然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全然没有注意昭王的示意。
景兆先提醒:“二妹?”
“哦!”怡然恍然,“十三叔,侄女也没听说过。”
秦禛与怡然并肩而坐,目光向下,落在她绣着兰花的袖口上……
不知为何,袖口无风自动了。
景兆先对站在身后的婢女说道:“你走一趟,把晴雅晴柔和怡心叫过来。”
“不必了。”景缃之一抬手,制止了景兆先,“她们也不知道。”
安顺郡王不明白,“为什么?”
昭王停下转动的小刀,还是问秦禛:“秦二姑娘懂吗?”
秦禛不客气地反问,“秦二应该懂吗?”
昭王微微一笑,看向秦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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