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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鸾好奇死了,催着他坦白, 却反被盛煜捞住手臂, 低声道:“很想知道?”
“当然!”
她答得极快, 目光晶亮, 凭添灵动。
盛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将脸颊稍侧, 递到魏鸾唇瓣, 那神情姿态, 分明是要她亲一口才肯说。魏鸾没有他刑讯逼问、掘地三尺的本事,聊着这副厚颜模样,只好踮起脚尖亲在他侧脸,换来的却是盛煜的低叹, “还不够。”
这可就是耍无赖了!
魏鸾心里气哼哼,半个字都没说, 径直张口, 拿细白的牙齿轻轻咬他的脸颊。男人轮廓冷硬, 脸上亦颇消瘦,一口咬下去没多少肉,竟是扑空。她不气馁,两只手臂紧紧缠在盛煜腰间,凶巴巴地道:“再敢耍赖,还咬你!”
这般撒娇耍横的姿态可不多见。
盛煜记得魏鸾初嫁入曲园时,虽年岁尚幼,行事却颇老道持重,除了几回欢喜雀跃,甚少流露真性情。如今倒是渐渐露出这年纪该有的娇憨与任性,非但对他出言威胁,还敢张嘴咬人。那双清澈如波的眼里露出软软的凶光,像是祖母从前养过的那只张牙舞爪的猫。
他顺势坐在长案上,修长的腿散漫伸开,笑着将她兜在怀里。
“又咬又啃,你属小狗的?”
“属豹子,能咬断脖子吸血那种!”
听着倒是挺凶。
盛煜想起在朗州时,魏鸾痛得趴在他肩上,拿牙齿咬出的两排细细压印。若真叫她往脖子上嘬一口,盛煜倒是不怕疼,只怕留下印记,明日去衙署甚至入宫会遭人调侃——先前他将魏鸾送的那串佛珠戴在手腕时,玄镜司那几条臭光棍仿佛见着铁树开花似的,愣是冒着挨揍的危险调侃了两句。
若明日他扛着脖子里两排压印去衙署,威风何在?
盛煜掬紧怀抱,摆出商量的神态,“别咬脖子,换个地方给你咬。”
这还有讨价还价的?
魏鸾被问得措手不及,下意识道:“换哪里?”
换在……
盛煜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个荒唐的念头,眼底深晦的暗色瞬息闪过。但她还小,初为人妇脸皮薄,他要真敢拿这事调戏,怕是能被轰出北朱阁去。遂竭力压下旖念,只拥着她腰肢,俯首吻在她唇上,任由她咬。
窗隙里有风漏进来,吹得烛火轻晃。
盛煜拥着怀里娇软的细腰,温柔的亲吻渐渐用力,几乎将她整个人抱上书案。
纠缠迷乱之间,魏鸾已浑然忘了这亲吻为何而起。
亦未能深想盛煜这番含糊逃避的行径。
她只是软软靠在他怀里,眸光迷离。
……
翌日清晨,魏鸾去婆母游氏那里问安时,碰见了盛闻天。她这位公爹虽不像盛煜那样手握重权、张扬惹眼,却也是永穆帝跟前举足轻重的人物——千牛卫是皇帝的贴身护卫,永穆帝敢把这群侍卫交到他手里,可见信重。
盛闻天不弄权贪势,每日只恪尽职守地护着皇帝安危。
难得有空歇息,也甚少出门闲逛。
魏鸾嫁入盛家快一年,也渐渐摸熟了婆家这两位长辈的关系。因盛煜权势煊赫、生杀在握,他的身世在京城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这样的外室子身份,比之妾生的庶子更为敏感,搁在哪对夫妻中间,都是横在心底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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