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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芸花若无其事把注视着他们脸上青肿的目光移开,淡定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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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耿回来了,晚上的生活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大家也没有再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聊着稳定发展的酱坊、逐渐长大的北梅虾和快要到来的夏天。
奔波了一天,现在回了家安下心,阿耿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困得直“点头”,陆芸花不觉打了个哈欠,见大家跟着一个一个情不自禁打起哈欠也是好笑,这段时间大家其实都没休息好,阿耿这事都在心里吊着呢。
“我们今日早点休息吧,聚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大家都困了,有什么明日再说。”陆芸花起身,从余氏怀里抱起半睡半醒的长生。
安顿好孩子们,陆芸花回到房间,洗漱好躺下时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困倦,几乎就要这样睡着,但她心里还有一件事,硬是撑着等卓仪熄灯躺下。
陆芸花:“……阿耿母亲……”
她很想就用“那个人”来称呼,但怕卓仪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最后还是不情不愿道:“阿耿母亲这样对阿耿,我实在气得慌,我听阿耿说他把东西拿回来了,但就这样……我实在意难平。”
“我就是小气。”陆芸花面对卓仪,把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我一想她这样对阿耿,却还是过着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半点不受惩罚就实在生气。”
陆芸花这样说也是在抱怨,当然没想过阿耿或者卓仪对那人做什么,这毕竟是古代。
卓仪被她说得一愣,在陆芸花说完后沉吟一会儿,道:“其实也不用我们做什么……”
“阿耿母亲……”卓仪说起这个称呼也微微皱眉,继续道:“她不会识人,新嫁之人并非良配,她因人家的财富家世嫁过去,却不知那人也因她的财富势力而娶她。”
“她娘家式微,所依仗的是……阿耿父亲留给她和阿耿的那些东西,本身不善经营……她所嫁之人从前因阿耿不敢对她的财富动手,现在却没有这个顾忌了。”
卓仪想起走时她癫狂的表现,微微叹息:“……自作聪明却反倒被聪明所误……这世上哪有全然的蠢货呢。”
陆芸花却没他这么多感叹,说句不太……大气善良的话,她听了只觉得心里气散了,高兴不少。
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陆芸花现在只觉得困意席卷而来,就这面对卓仪缩在被子里的姿势陷入半梦半醒,朦胧间她感觉自己的手又被小心翼翼拉住,接着一动不动。
困意中一股无奈油然而生,卓仪自今天下午拉过手以后就好像得了什么不拉手不行的毛病,只要陆芸花坐在他旁边,他就一定会把手伸过来拉手。吃完饭休息那一会儿要拉手、坐下聊天那一会儿要拉手,两人一起看孩子睡下,回来这么点路上也要拉手,简直和手上黏了磁铁一样,分都分不开。
陆芸花刚开始还觉得羞涩,毕竟是自己主动,到后面就只剩无语了,她最粘人、要和小姐妹一起去厕所的幼儿园时期也没有这么拉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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