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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咧嘴一笑,道:“哪里是我,你昨天被送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只剩淡淡一层微粉色的斑了,我是今天才给你煎药。”
高焕皱着眉头,那他昏迷的这些天里都是谁照顾的他?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风说:“别成天皱眉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高焕还是皱着眉,问:“是谁送我回来的?”
李风如实回答:“赵丹,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
李风催促道:“快将药喝了吧!”
高焕将药喝了,空碗还给了李风。
李风说:“不过我搞不太明白你这铁链子。”他伸手垫了垫他手腕上的铁链子,还挺沉,道:“你是犯了什么错?”
李风把被子掀开,道:“你看,连脚上都有。”
高焕脚踝上锁链是刚铐上的,之前在土屋时还没有,高焕掂了掂,比手上的还要沉,锁扣是加了固的,寻常的工匠很难解开,更重要的是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响声,甚至于动一下都会有声音。
看来他们是怕他逃。
听刚才李风的话,想来连他此前在石室里的那几日也被一起归结为了瘟疫。
李风道:“跟你讲话呢,你这铁锁是怎么一回事?”
高焕遂平淡地道:“我要逃,被捉了回来。”
李风瞬间了然,心觉果然是这小子的作风,道:“你怎么如此想不开,除了林家,哪里会给你治病,你真是蠢。”又道:“这几日你好好养身体吧,活先不必干了。”
高焕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因喉咙干裂而涌上来的,这腥味让他想起了那天他咬开她的手腕时,她流下的血。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李风关门离开,想要问出口的话终是咽了回去。
修养了一日,高焕第二天便能下了床,手脚上的铁链子很是束缚,但和身染瘟疫那几日所忍受的痛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活动了活动筋骨,在柴房里劈柴,胃口也好些了。
干了一天的活,李风晚间来看他,给他带了一罐药,是消疤痕的药。
高焕接过,攥着药罐光滑的罐身,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药是你给我的?”
李风愣了一下,道:“不然呢?全林府除了我谁还能惦记你。”
他忽然间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李风说:“怎么了?生气了?”兀自又说:“不对啊,也不像是生气,一脸苦大仇深。”
高焕没有理他,转身躺倒了床上。
李风说:“你还没上药呢,我给你上药啊。”
高焕背着他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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