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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说:“是”
外面声音渐渐消失,男孩方才松开她,他刚刚紧张的手臂都有些僵硬了。
“我走了”他说。
林姷冷声道:“不然呢?我还能穿上衣服,再去叫他们回来?”
他听出她话里的怒意,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那日他那么咬她,她都没有动怒,甚至还给他上药。
他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向她行了一个鲜卑礼,转身便要推窗子离开。
“等一下”她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只见她将一个东西递了过来,是只金步摇。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脑中一片模糊胀白,伸出手来接,身体无法抑制的在微微颤抖,只听她淡淡地说:“这簪子是不久前北边的商贩走买过来的,据说是高氏鲜卑的贵族为了凑集粮饷而卖出来的,我看样子应该不是普通贵族所有,原本就是属于你们的东西,你拿走当……”
“是我母亲的”他哑声打断了她,收拢了掌心紧紧的攥住,身体却在簌簌发抖。
林姷没说话,没有安慰,她冷冰冰的看着他,然后如若无人的换上新的福珰,转身钻进了床榻里。
窗子吱吱的响了两声,没有听见脚步声,但林姷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次日一早,肖儿就抱怨道:“那个李风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能叫人给跑了!”
林姷坐在矮案前画画,是竹子,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的心神都宁静了几分,画的也比寻常好的多。
“姑娘这回画的真好。”肖儿抻长了脖子拍马屁,又说:“大人回来看见姑娘画的这么好也会很高兴的。”
因肖儿这自作聪明的一句话,林姷的眼睛变得非常冰冷,脸也阴沉了下来,将笔置在一旁,起身出去了。
“小姐要去哪里?”肖儿问。
林姷没有理她。
走了一会儿,肖儿明白了,她这是要去找掌事那里,肖儿又有些奇怪,她们姑娘和赵掌事从来没有交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去找他呢?
到了赵漾屋外,林姷冷冷地交代道:“你在外面等着!”
“哎!小姐”肖儿想要阻止她,她置若惘然的推门就进去了。
“跟柴房那小男孩共处一室也就罢了,跟赵漾一个大男人,这要是传了出去,林大人回来岂不把她腿都打断了!”肖儿担忧的嘟囔道。
赵漾正在矮案前写东西,感觉有人进来,以为是来送茶水的,头也不抬地说:“放到那边就离开吧。”
却没想那人一直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看见是林姷,吓得脸一下子没了血色。
他谨慎的向周围看了一圈,见没有人,方才有些不耐烦的低声道:“你大白天的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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