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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沂笑着让人送了李公公出去,这才将圣旨交给父亲收好,心里也有些猝不及防,皇上竟下旨得如此爽快?毕竟以她的家世,除非低嫁,否则无论她嫁给谁皇上都会忌惮几分。现如今她的未来夫婿是首辅,镇国公加上晏王府,兵权加上首辅内阁之权,皇上如此多疑,竟会同意这门婚事?可是既然如此,为何前两日金銮殿宴宿洲求娶,皇上又并未立即同意呢?不过不得不说,这件事她深刻体验到了皇上对宴宿洲的宠爱,只怕便是太子都不及。
镇国公心有余悸,他也没料到圣旨如此之快,圣旨已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有与太子解除婚事一事在前,这门婚事皇上不可能外自打脸解除婚事了。此时他只能庆幸,这门婚事女儿是愿意的,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沈家二房的人则是愤愤不平,不理解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大房头上,同为嫡系,而他们要爵位没爵位,要婚事没婚事。但也不能做什么,只摆了个臭脸色离开了正厅。
沈家三房倒是拎得清,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对于大房的好事他们乐见其成。
……
沈令沂用过午膳,睡了个午觉醒来正好有灵感,刚打算去书房提笔写诗,就听到传来的悠悠的铃铛声,她看向门口,果不其然见到颜如是的身影。
颜如是熟门熟路走到沈令沂旁坐下,“还没来得及恭喜蕴蕴。”她同沈令沂都是去彼此闺房可以直接进的,不需要下人通传。
沈令沂笑着道,“颜姐姐可别打趣我。”眸子清亮亮的。
颜如是道,“昨日听说你府上答应了宴宿洲的提亲,我就猜到应是你应允了的。今日圣旨来了,我便坐不住了寻思着亲自过来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在她看来,宴宿洲此人心机深沉,深不可测,对于蕴蕴来说,并不是良配。
沈令沂坦诚道,“之前同颜姐姐说的喜欢的人就是他。”
颜如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但凡换个人,我也不会如此。”
沈令沂知晓好友的顾虑,握住她的手,浅浅笑了笑,“就算颜姐姐不相信宴宿洲,难不成还不相信我吗?”
颜如是还是不放心,“我这不是怕你被骗了。”
沈令沂索性同她讲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的时候嘴角弧度不自觉地上扬。
颜如是听完也微微张大了嘴,“真没看出来首辅也是个这般有情调的人。我还以为他这样冷心冷面的人就是对喜欢的人也会不假辞色。”
沈令沂只觉得先生哪哪都好,也没有外人传言那样不好接触,对她更是温柔细致,羞答答道,“传言本就不可信,潭光他很好。”
颜如是调侃道,“这都唤上字了?那他唤你什么?小名?”在大周除亲人以外称呼男子的字和女子的小名的都是极其亲近的关系。
说起这个,沈令沂也有些不解,“他唤我四姑娘。”其实这个称呼他还是第一个这么喊的,但她会觉得这样显得有些许生疏。
颜如是颇感意外,啧啧道,“首辅就是首辅,称呼都是这么别具一格。”
沈令沂抿着嘴笑了笑,“我正准备去书房写诗,不如你帮我看看。”
颜如是忙摆手,“还是别为难我了,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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