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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抄斩!”沈沂喃喃出口,竟再无回旋之地。

“沈令沂,赐毒酒。”宴宿州缓缓开口,神色冷漠,言简意赅,矜贵自持不愿多说半个字,眼角轻轻扫过面前强自镇定的女子。

话落,小太监走到沈沂面前,低着头双手举着托盘。

沈令沂倒也干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意识消散之前,她只来得及听到映月的一声惊呼“郡主!”视线恍惚间她看到了面前那道矜贵自持的身影。

……

屋子里,床榻上的女子眉头紧皱,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片刻后,女子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喃喃着什么,整个人都有点憔悴。

“蕴蕴这是怎么了?可是魇着了?”一道焦急却不掩关心的女声传来。

沈令沂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沈氏,迟疑道,“母亲?”

“傻孩子,这是怎么了。”沈氏握着她手,有些嗔怪道,“你这孩子大冷天的非得在院子里折腾那茶,这可不就着凉了。还好大夫说你没事,休息下就好了。”

“奴婢应该拦着点的。”映月立即下跪请罪。

沈氏没多为难,稍微敲打几句,自己女儿的性子她是了解的,映月终究是个婢女到底拦不住主子。

沈令沂看着面前的一幕,揉了揉眼睛,有些想起来了,可这不是三年前的事么,她素来爱茶,专研茶道,得知在院子外以雪化之水煮之会更妙,便不顾丫鬟的阻拦下着雪在院子里打算试试,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不过一刻钟就有些受不了,也没逞强,回了屋子里休息,映月放心不下叫了大夫和母亲。

沈氏从大夫那知晓并无大事,也知道女儿是个知道分寸的,并未在外院子里待太久,寒气也未侵入身体,又见她醒了,心里少了几分担忧,忍不住打趣道,“蕴蕴,这般行事,让你兄长知晓了,怕是不会再给你四处搜罗茶叶了。”

沈令沂听到“兄长”二字,心里猛地一震,这种小事她之所以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兄长沈流安就是在这一天出事的。

“兄长此刻在哪!”沈沂颤着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开文啦,一年前写的开头【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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