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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罗捡起枕头重新放好,就见楚泱那副慷慨赴死的面容,不免凑过去逗他。
“师姐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他佯装镇定。
明罗思绪微动,凑近瞧,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躲避,想到楚泱之前的奇怪处,她故意摆正身子,严肃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没仔细交代?”
“没...”
楚泱见她居高临下地审视自己,声线抖了抖,还是努力道:“没有。”
“瞎说。”
明罗解开捆他的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谁昨天喝醉了酒,对着天上乱喊的。”
楚泱愣了愣,脑子昏沉,后脑勺隐约含着痛意。突然脑海里就闪过几幅画面,是自己抱着明罗的胳膊死活不撒手,还反复的念叨她的名字。
红晕立刻爬上了他的脸颊,明罗怕他尴尬,故意装作教训他的模样,大声道:“以后不能喝就别喝,你要是在外面喝醉,是会被掳去当压寨相公的。”
“压寨相公?”
楚泱念着这个词,他看过那么多人类,似乎只有成双成对的夫妻,才能互相称呼相公娘子。
明罗怎么突然提到这些,压寨又是什么?是把他抢回去当相公吗?
明罗说这些,是怕他被别人抢走吗?
还是说,她......
楚泱不敢继续想下去,那个答案在他的心里到处晃悠,以至于他都不敢直面明罗探究的目光。
等扶黎大咧咧推开门,楚泱忙松了口气。
倒是扶黎有些惊奇于明罗一大早就在此处,且衣衫也未换,“你不会一夜未睡吧。”
明罗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赌气道:“睡了,睡得很好呢。”
扶黎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自觉地咽下其他的话。
只说自己清早就去打听了苏府的事宜,倒是真的把房间里尴尬的氛围拉回了许多。
“苏府是荷记绣庄苏老板特意着人建的,当时他出了大手笔买下城东的土地,仿照苏氏园林,运来了奇巧的各色石头,搭建的曲折回廊。据他说,园林的风格是为了纪念他的发妻,而苏老板膝下仅有一个女儿,名唤苏意凝。”
“后来苏意凝嫁给了钱文白,这宅子自然就给他们住着,那时候一切都没什么问题。怪事是从钱文白卖了宅子后,开始的。”
“什么怪事?”
明罗突然想起之前在茶楼时,好像听人提到过苏府的字眼。
“其实也不算怪事,就说是头一家住进去的人,家里总会生些小病,不是今天腿摔了,就是明天胳膊撞了,不会要了性命,但也不怎么好受。之后,那家人似乎是打听到苏府发生过的人命,心里也不踏实,就搬走了。后来换过两三家,但都住不长,也是小打小闹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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