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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噙着笑,说道:“哥哥不必担心有人以我商人身份找事。”
崔长明无奈,怎么可能不担心。
“若这是先生说的无甚大碍,你可信了?”
崔长明惊讶:“先生?当真?”
先生说的话,他自然是信的,但是阿稚什么时候去问这些了。
她狡黠一笑:“哥哥所顾虑的,阿稚也能想到,哥哥不应该小瞧我。先生说了,若有人以此发难便让人去文府与他分说明白,看那人敢是不敢。”
先生当时睨着她,轻笑着说:“若他们敢来,某都不必出面,那十八个弟子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明晃晃的说自己背后有人,有本事的大可来会一会,而目前已知先生弟子中最位高权重的有从一品刑部尚书。
“先生又说了,哪个身负官位的人背后没有偷摸着以权谋私,贪点小利的?他们应该先审视一下自身是否干净。”
说完,崔幼仪淡定自若地举起一杯茶,吹一吹热气,轻啜,将文修的行为举止学了个十成十,崔长明恍惚着还以为是先生坐在那。
他眨了眨眼,将开衩的思想拉回来,感叹道:“那可太好了,也是阿稚厉害晓得问先生,为这事我都皱了三天眉,如今可算是拨云见日了。”
自从不再上先生的课后,他就因为有些怵先生,几乎是能少见他老人家就少见,因为学生时期先生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每次一想起挑灯夜读一夜到天明的日子,他头皮都发麻了,再有先生那“再来三篇”“再来两百道题”的魔音此生不忘,若还有一次他能去死一死,天知道当年拼了命发狠一样的熬夜只是为了能学有所成不再同先生学习,所以当年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去考试的。
他这不是忘恩负义,而是太害怕了,若是先生有难,他赴汤蹈火也会相帮,但是再多见几次的机会还是不要有了,而且他能感觉出来先生对他这个愚钝的学生其实有些看不上,他还是不招他老人家的眼了。
崔幼仪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解开疑难的大哥说:“我还有事,先走啦,哥哥再见。”
“诶,你等等,娘说你这今日要留在府里,”他看向窗外,艳阳高照,“而且说不准什么时候叶姨和雁西就到了呢。”
崔幼仪心说她就是不想看到林雁西那张脸才偷溜的,要是以前她一定会直接一走了之,但是现下却说:“我去看看叶姨喜欢的糕点还有没有卖,若有就买回来给她尝尝,她同林叔叔外放的这些年一定吃不着这些,买些回来她一定会开心的。”
崔长明感叹阿稚贴心的同时,却不希望她辛苦:“让下人买回来就是了,何必跑一趟。”
“我想顺带看看礼物,以免后日拜访林府时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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