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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深云宗本就隐世的门派,与外界往来甚疏。一年前那一战,修真界只有捕风捉影的传闻,无论是深云宗还是月魔宫都对此三缄其口,至于到底是否有一战,那一战因何而起,伤亡如何,谁败谁胜,传闻不一而是,无人知晓。

现如今,月魔宫和深云宗的人当众论及此事,这足以成为修真界的大新闻。

萝依厉声反驳:“当日我云宗只差一步便可灭你月魔全族,若不是我云宗仁慈,你们怎么可能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当时你们是如何求我们放过你们的,还记得吗?呵,现在却言及报仇?这一战到底因何而起,你们心知肚明。我云宗所做之事皆是我等该做之事,若是不服,大可再战。”

“别说了。”白辰打断萝依,目光冰冷。

戴草帽之人大笑一声,道:“好一句所做之事皆是该做之事。来日方长,到底何为该做之事,我会让你们明白的。”他声音突然压低,寒意逼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再见之时,便是汝等偿命之日。”

说罢一阵黑烟,月魔族之人随黑烟消失。

白辰掷出无情,化梨花网网住黑烟,警觉得将黑烟散出客栈,一副怕伤及他人的模样。

楚寻心里冷笑,月魔族的说得倒是没错,确实是道貌岸然。继续装吧,他这样得举动必然只是为了赢得好名声。

白辰不过长楚寻几岁,未及而立之年,即便有神武傍身,天赋极高,其实也轮不到他坐长老之位。就是因为他在云宗与月魔宫一战中立了大功,这才顺理成章得成了云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

这长老之位,现在再看,没准就是白辰打着斩妖除魔维护苍生的名义用无辜之人的性命铺出来的。

从头再来,谁黑谁白,谁正谁邪,竟都变了意味。

“师尊,你方才为什么拦我?”楚寻问道,想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方才就算他不出手,楚寻也能毫发无伤的挡掉所有银针。他那样贸然出手,挡了银针,也挡了楚寻的招式。

白辰脸色些许泛白,看来刚才多少还是伤着了。如此得不偿失,为何。

他看向楚寻:“你那股气力毫无章法,银针阵被反弹,四散开来,定伤及无辜。”白辰说得是怪责的话,嘴角还渗出一丝可有可无的血迹,眼中却无半分怪责之意,反而清澈如水。

就是这样,上一世,就是这样着了他的道。

楚寻半张嘴,半晌未言。心里默念:绝了,真是装得滴水不漏。口口声声天下苍生。杀人的时候,却没见他眨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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