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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圣上明断!”
“恳请圣上明断!”
“……”
龙椅之上,明元帝俯视着一众朝臣,定睛闷声不吭的俞华霖:“俞将军,你可有话要说?”
仔细回忆,这位臣子自福欢郡主与玄衡合葬之事过后,至今未曾在朝堂上开过口,身为君主,不能因为臣子不善言辞就一杆子打死,总要给他一次自辩的机会。
且相比那些时常为了一较高下废话连篇,吵得他脑壳疼的臣子,俞华霖简直就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甚得他心。
俞华霖拱手:“回禀圣上,微臣不曾带兵强闯王府,听闻玄阳王府以吊丧之名,将舍妹从病榻上强行带去王府,微臣担心舍妹的安危去王府接人,与微臣一同前去的乃是舍妹商铺中的下人,微臣赶到时,刚好看见王府的府兵遇对舍妹动粗,不得已出手抢人,此事发生在正门口,有很多人可以为微臣作证。”
玄阳王当即驳斥:“你妹妹害我女儿殒命,内子想让她为我女儿赔罪,谁知,她不仅没有半分愧疚,还毁我女儿灵堂,内子才会派人阻拦,你带来的那些人身手了得,我府上的府兵毫无招架之力,怎么会是商铺的下人?”
玄阳王府认定那些都是假扮下人的兵丁。
“自然是因为你府上的府兵无能。”镇北侯顺口出言讥讽。
“你不要太过分!”玄阳王最讨厌无能二字,高声斥责。
昔日的郎舅针尖对麦芒。
这是常态,明元帝没有理会,他看向大司马:“去核实一下此事。”
大司马拱手:“回禀圣上,微臣已经核实,当日俞将军麾下的兵将不曾出营。”
所以,如镇北侯所说,是玄阳王府的府兵无能。
闻言,立场相对的两方朝臣皆向玄阳王投去鄙夷的视线——没有武将之能也就罢了,连府兵都能养废了,你还能干点什么。
玄阳王面红耳赤,满是难以置信:“这不可能!”
镇北侯眉飞色舞,下巴上扬:“事实正是如此!”
国子监祭酒庄康眉头一挑:“大司马怎么现在才说?”
害岳家一系浪费那么多口舌,反被打脸。
大司马气定神闲:“鄙人口拙,实在是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大司马掌管兵部,自然与武将交好,平日里打文邹邹的嘴仗总是略逊一筹,逮到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以雪前耻。
庄康气结。
事有先后,于国,自然是武将擅自调兵遣将危及江山社稷为重,这桩事平了,还有另外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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