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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湘谢过梅科长,回办公室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侯福宝。
他人已经到吉省好些天了,这几天也没歇着,都在外头打听消息。
“我这两天啥也没干,就光听故事了,太夸张了,神乎其神了都。”侯福宝脑子嗡嗡的。
宋幼湘让他到吉省打听君子兰的消息,结果哪里需要打听,从他下火车起,就听到不停有人主动跟他说起君子兰。
这君子兰十来年前还是“毒草”呢,养它会被认为是有资产阶级思想,买卖更是不可能的。
哪能想到突然之间,这花一下就成了硬通货。
“我晓得傅老师喜欢兰花,但这里的君子兰太贵了,咱们换个地方买行不行?”侯福宝觉得这些人都疯了,花好几万去抢一盆不能吃也不能喝的花。
现在侯福宝还以为宋幼湘是因为听说这边的君子兰好,才让他揣着钱来这边买花的。
宋幼湘没理他,只问,“现在君子兰的市价是多少?”
“几百块吧,我也不懂,有的能卖到七八百,有的就一百多,市场上两三百的那种比较多。”这也是侯福宝觉得神奇的一个点。
吉省竟然早在几年前,就有了专门买卖君子兰的市场。
原谅他这个粗人,完全不懂吉省人对君子兰的情结,不就是一盆草么。
价格杂乱,看来当地政府还没有出手管控,宋幼湘垂下眼睛,脑子转得飞快。
这是一件她完全没有前世记忆的事,唯一可以借鉴的只有几百年前的郁金香事件。
它什么时候达到巅峰,能持续多久,什么时候会急转直下,宋幼湘只能依靠自己的头脑去判断。
对了,她带着侯福宝赢下第一桶金。
要是输了,就得重头再来。
而从侯福宝打听到的情况,还有市场情绪来看,现在应该还只是在酝酿阶段,发酵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先不急着买,跟着君子兰玩家混,先学着怎么品鉴君子兰。”宋幼湘道。
侯福宝不明所以,内心虽然对学这些有些不以为然,但宋幼湘说了,他就听着。
“好好学,学好了到时候开厂的资金就有了。”宋幼湘怕他消极怠工不上心。
果然,大棒萝卜一吊,侯福宝就来了精神。
能赚钱的东西,他肯定学,还得往精里学,不就是几盆草么,他就不信自己研究不明白。
“那我什么时候再联系你?”侯福宝问。
他没有到吉省就给宋幼湘汇报行踪,就是因为宋幼湘让他不要频繁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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