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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来报:“参见陛下,参见王爷,逆臣安傅杨与其弟二人,畏罪自杀,已自绝于天牢。”
凤安瑾双目微眯,睇着刑部尚书,慢悠悠道:“刑部大牢如此松散?连谋逆重犯自杀都察觉不了?”
“此三人深夜自绝,狱卒打盹便没能及时救下。”刑部尚书冷汗涔涔,他是毅亲王的人。
昨夜,是他将旁人提走,安排了毅亲王的杀手进入天牢,以子女性命相要挟,逼安傅杨写下遗书将罪过独揽,悬梁自尽。
至于安傅卿,并不愿意死,是杀手下手勒死挂上去的,
凤安瑾望着刑部尚书笑了笑,“是吗?”
刑部尚书面上保持镇定,朗声道:“回陛下,正是。”
凤北诀放下茶杯,抬眼道:“知道了,你退下吧,主谋已死,你便拟文书昭告天下,安傅杨畏罪自杀,妻女流放南疆,永世不得回京。”
“遵命。”刑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躬身倒退出乾元殿。
凤安瑾看向凤北诀,笑道:“皇叔料事如神,毅亲王果然将安傅杨灭口了,不过,朕有疑问,既然皇叔猜到毅亲王会对安傅杨下手,为何不提前制止?让安傅杨直接指认了毅亲王,岂不是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如何提前制止?我们并不知道毅亲王何时会下手,而且刑部尚书从前做事滴水不漏,刑部是他的地盘,我们一时半会儿无法插手。”
这确实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凤北诀在其中夹杂了私心。
虽然安舒说过不会怪他,但他还是不想成为安舒的杀父仇人,所以,让毅亲王与安傅杨内斗。
“至于毅亲王,刚刚出去的刑部尚书,应该足以将他定罪。”凤北诀低垂着眼,他并不急着将毅亲王送上断头台。
死了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要毅亲王逐渐焦虑,一点点步入绝望,终生活在惶恐中。
凤安瑾只道:“皇叔辛苦了,全靠皇叔,朕才能将政权收回。”
“不必如此客气。”凤北诀说着,将皇宫禁卫军统领的令牌取下,放到桌上,“如今护城军的统领权在我手里,这禁卫军,先交还给陛下。”
凤安瑾是帝王之才,也有帝王的通病,那便是猜忌。如果他硬将护城军和禁卫军都捏在手里,凤安瑾不会允许,更会觉得他居心叵测。
毕竟,手握护城军与禁卫军,相当于控制了整个皇城。
凤北诀本就无意留在内京,只是眼下残局还未收拾干净,手握护城军方便行事,先将禁卫军归还,表明自己的立场。
待一切尘埃落定,凤安瑾坐稳帝位,他也算完成了当年对萧依秋的承诺,会将护城军一并归还,而后带上安舒去关外,与安舒的娘亲和弟弟汇合,在北疆安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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