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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听出了凤北诀的嘲讽,低首道:“那我要如何回答?王爷想听我真实的想法么?”

“说来听听。”

“没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纳妾,我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我不会读心,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想法,只能寻个稳妥的说法来回答。”

安舒接着道:“王爷应该也知道,女子内宅的斗争很残酷,我不擅长与别人斗智斗勇,如果王爷纳了一个手段厉害的侧妃,我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日后王爷要纳妾,请先休了我。”

“本王不会纳妾,更不会休了你。”凤北诀看着安舒低落的模样,心脏像是被谁捏了一把。

他起身抱住安舒,“是你先招惹本王的,只要本王活着,你就是本王唯一的女人。”

第031章

他的母妃,正是死在了宫妃争斗中,他怎么忍心把安舒置于同种境地?

安舒轻轻回抱,脸埋在凤北诀胸膛,闷声问:“真的吗?”

“真的,本王准你任性,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无需时刻谨言慎行。”

安舒又叹了口气,她也想任性,但纠正了良久,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别人脸色行事,这仿佛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刻在了骨子里。

听出镇北王觉得她不在意他,才敢顺势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其实她一直在猜测凤北诀对她的喜欢有几分,她害怕,害怕镇北王对她的喜欢不够多,她却当真了。

她真的很怂,怂到把自己的情感藏起来,就像她认为不出手就不会有破绽,不真情实意,就不会难过。

这是她这些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期望不要太高,就不会太过失望。

凤北诀让车夫朝御街去,到了街前下马车步行。

正值上元节,御街好不热闹,街头高挂“与民同乐”的牌匾,沿街两旁商铺悬着各色花灯,临时搭建的戏台上五花八门的杂剧竞相上演,台下街道人头攒动,乐声、唱白、吆喝、人声此起彼伏。

安舒与凤北诀并肩,缓缓行于其中,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他们二人参加宫宴出来,皆一身盛装,加之出尘无匹的样貌,在人群中极为显眼,见他二人便不自觉退出三步之外。

一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上前,对安舒拱手,“这位夫人,您与尊夫天人之姿,一看就是神仙眷侣,在下不才,人送外号妙笔郎君,善描摹,尤其善于画人之神貌,方才见二位容貌出众,禁不住技痒,才上前自荐,不如在下为二位画像一幅,只收纹银二十两。”

凤北诀道:“画像一幅,可是将我二人画在一起?”

那妙笔郎君摸着胡须,“皆可,若二位要分开画,那便收两幅的钱。”

“不必,便画一幅。”凤北诀垂首问安舒:“夫人觉得如何?”

“好。”安舒没什么意见,好歹来了一遭,如今她长得好看,相当于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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