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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秋勾唇笑了笑,“那钻饰,是殿下从胡人手中夺来的战利品,本就属殿下之物,赐还给殿下的王妃,有何不妥?”
凤北诀淡淡看着萧依秋,“太后说笑,那钻饰若是本王之物,怎会在太后手中?又怎轮到太后赐给本王的王妃。”
闻言,萧依秋脸色沉了沉,挥手遣退宫女,“哀家不过是给安氏赐下一件颈饰,王爷何须特意赶来兴师问罪?”
那件赐给安舒的钻饰,确实是凤北诀从胡人手中缴获的战利品,因萧依秋说过,她在书中读到,钻本为石,与水晶一样干净透彻,却比其他石头更为坚硬,想要一睹其貌,凤北诀便将镶满钻石的颈饰赠与了萧依秋。
此已是多年前的往事,除萧依秋与凤北诀之外,无人知晓。
萧依秋眼神渐黯,凤北诀方才的话,看似纠正她的说法,实则是在威胁她。
如若此事传出去,她身为太后的体面将大打折扣。
凤北诀一步步走近玉案,声音淡漠,“本王赠与太后天竺真钻,只为偿还太后的善意,本该两清,往事随风,莫要将旁人牵扯进来。”
萧依秋垂眸,“自然,善意之所以称之为善,便是无需偿还的,那钻饰,就当是哀家暂为保管,如今归还理所应当。”
“太后明白就好,此事就此揭过,切记不要与本王的王妃提起。”凤北诀告诫萧依秋。
他问心无愧,却怕那个丫头知道后会多想。
萧依秋仔细看凤北诀,道:“王爷,你变了。”
凤北诀来寻她,只是因为担心安氏会知道钻饰的内幕,特意来告诫她不要多话。
身为女子,萧依秋知道凤北诀此举的用意,他在害怕,害怕安氏知晓他曾给别的女人送过首饰。
从前的凤北诀,绝不可能如此儿女情长瞻前顾后。
她见过颓寂的凤北诀,也见过如孤狼一般的凤北诀,但从来都心黑手狠毫无顾忌。
她与凤北诀相识二十余年,帮凤北诀报了一箭之仇,才换来凤北诀一句承诺,辅佐她儿子凤安瑾稳坐帝位。
恰逢宫宴,她倒要仔细看看,凤北诀的王妃是何许能耐,能让凤北诀变得如此心细。
“世人皆多变,本王变与不变,无关紧要。”凤北诀无意多说。
正欲离开,凤安瑾迎面进来,“皇叔竟也在此处,可有要事?”
凤安瑾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他踏进这偏殿,恰好听到凤北诀说赠与他母后天竺真钻。
那天竺真钻,他应该是在母后手边见过,只是不知是凤北诀所赠。
他母后说,凤北诀会助他成就大业,他一直不懂母后为何如此笃定,不过也没有多想,毕竟凤北诀是他最喜欢的小皇叔,又和毅亲王的母妃有杀母之仇,凤北诀与他站在一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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