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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冲出浴室问道:“所以,陶老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能在奈奈25岁之前学成,是不是就可以?”
虽然只能延长三五年,但人只要或者就会希望不是吗?
谁知道多活的三五年之间,会不会有更厉害的心脏病特效药出现。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主卧房间。
商屿墨早已洗过澡,眉目怠懒地靠在沙发上,正在翻阅从医院带回来那本《神经外科学》,手上拿着钢笔,给宁迦漾划重点。
他学生时代,都没划过重点。
因为,过目不忘是天才的基础能力。
“你在干嘛?”
“我问你话呢!”
宁迦漾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丢在架子上,披散着散乱潮湿的发丝走过来。
居高临下望着他。
发梢还在滴水。
在男人肤色冷白的虎口,溅出细碎的水珠。
商屿墨往后仰了仰,避开头发滴水的商太太,薄唇微启,不紧不慢溢出四个字:“未雨绸缪。”
“???”
宁迦漾摇头表示听不懂,漂亮眉尖紧紧皱着:“说人话!”
随着她的动作,发梢上的水珠这次溅到了商屿墨睡袍上。
他微微叹息。
终于站起身,拿起随手丢一边的毛巾,盖到她的小脑袋上,慢条斯理地边擦拭边解释:“提前预习未来给孩子划重点。”
宁迦漾:“……”
她是他的试验品?
而后,瞥了眼做了标注的三百万字大厚书。
算了,能忍。
成年人懂取舍。
所以,她选择学神划的重点!
卧室灯光调整了适合看书的亮度,柔和舒适。
宁迦漾发顶还盖着宽大的毛巾,仰头看向正在给自己擦头发的男人,重新将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商屿墨掌心隔着毛巾,贴在她耳朵位置,垂眸安静道:“商太太,术业有专攻。”
其实宁迦漾也明白。
哪个医生不是经过多年经验与学习,才敢主刀手术。
一个神经外科医生转学心外科,还要做这种难度系数最高的心脏手术,怎么看都像是为难人。
而且陶老那话的意思是,偌大的心外科领域,那么多专业优秀的医生,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学会他的手术技法,也就是说,非常非常非常难。
宁迦漾恹恹地趴在男人肩膀上。
任由他折腾自己原本珍视至极的长发,毫无心情。
……
第二天。
宁迦漾早早便听到男人起床的声音。
她睁着酸涩的眼睛,嗓音清软含糊:“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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