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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来不少人,千久连忙闪身躲进巷子里。
只见一队弟子整齐划一地提着剑在路上巡视,一人打着哈欠懒洋洋道:“这几日轮到我夜巡,可把我困死了,北氏有恙无君镇着,又有十二大长老的阵法加持着,谁有这个胆子敢来这儿闹事,金公子能一鞭子抽死他,要我说,这夜巡简直多此一举,什么时候把这规矩给撤了,你我都能睡个安稳觉。”
另一个弟子把手上的剑扔给他,“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安危以防万一嘛,巡你的吧哪来那么多废话,拿着,好好跟着队……”
“怎么了?”那弟子见他话语未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千久心道不好,连忙侧身躲进暗处的墙角。
那人回过神,“哦没什么,看岔了,你说的对,哪个兔崽子敢在北氏惹事儿,定要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走吧,巡完这片地儿该换地方了。”
千久一路小跑着躲进了片茂密的小树林,这林子里密密麻麻都种满了树木,一头扎进去,竟是找不着西北了。
也罢,她并不了解这里的路,往哪里都是瞎找,倒不如找个人迹稀少的地方。
没再看见那一片片统一规划的殿宇房舍,千久估摸着自己应该走出了所谓的北氏地盘。
兜兜转转,前方的树木少了些许,再往前走,豁然开朗,一条小溪湍湍而流,旁边种着不少花朵,那些鲜嫩的花骨朵被皎洁的月光一照,像是在草丛中在翻飞的精灵,一大片的花田,竟是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定是有人精心修剪过,最深处,一条条藤蔓蜿蜒而上,攀着面前一面高高的瓦墙。
推开丛花,走了过去,靠近了瓦墙才发现,右侧有一个隐蔽的大门,由于门的颜色与瓦墙相近,门面上又爬满了藤枝,挡了大半,若不仔细看,是难以发现这个入口的。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眼前是一个偌大的院子,绿草茵茵,两排柳树对立而站,熹风拂拂,摆动的柳枝轻轻滑过湖面,宛如一个戏水少女,淘气的锦鲤游了上来,嘬了口柳枝,又“哗啦”一声扎进水里。
园中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与墙外姿色艳艳的花朵相比,更显清净宁和,却不冷清。
石阶小路尽头,是一所暗红色质朴的房舍,酸枝木窗口敞开着,夜里一烛光微微撒了出来。
千久不敢贸然进去,在门口轻轻敲了下,耳朵贴着门:“请问有人吗?”她留意里面的动响,追问道:“深夜贸然打扰了,在下在此地迷了路,劳烦前辈指个去路。”
里面静悄悄的,许久都没人回应,千久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似乎比其它地方更为清淡素雅,一张方桌被擦的一尘不染,桌上摆着一瓶浅色兰花,模样新鲜,房间主人应是换的勤快,可桌上的茶杯,崭新如初,倒也像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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