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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天上午。
——
叶翘绿唱完了,心情舒畅。她忆起当年台下叶径听她唱歌的情景,于是四下寻找他的身影。
只一眼,她就知道角落里的暗影是他。
死了化成灰都认得。用来形容她对他的熟悉度十分恰当了。
她闭上眼都能描绘他十九岁的模样。冷淡、温暖。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词就是她心中的叶径。
她往角落里走。
袁总起身走出暗影,迎面而来,“叶工唱得不错啊。”
叶翘绿笑起来,“谢谢袁总。好多年没唱了,有些生疏。”
“不不不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袁总抚掌大笑。
她跟着笑,“我休息休息,一会再唱。”
“嗯,多喝水,润润嗓子。”说完袁总往台上走。这是合唱曲目,他要上去吼几句。
叶翘绿坐到叶径的身旁,“叶径,你知道吗?这首歌我以前唱过给你听。”
“略有印象。”他的头枕在靠背上,吐字间有酒气呼出。
“好听吧!”
叶径否定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他格外爱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以前昧着良心的称赞也不是没有过。于是,他出口仍是一声:“嗯。”
果然,她高兴极了。一下子都忘记了两人这些年的隔阂,“你喜欢听对吧?我录一首送给你,让你天天听。免费的。”
此话一出,他的神色显露出难以言述的复杂。
她猜不透复杂的真正意思,继续说:“外面广场唱歌的都收两块钱呢。”意思就是她白给他唱了,他应该知足。
叶径闭上了眼,沉默不言。
她借着暗光打量他。他去了趟北方,回来孱弱许多。是受不住那里的气候吗?她蹙起眉。
“呃……叶总,叶工?”不知何时,谭海滔过来了。喧闹声中,他听不清叶翘绿和叶径说话的内容。但见两人的姿态,未免过于亲近。
叶翘绿抬起头,放大音量,“你们叶总脸色很苍白啊!”
谭海滔望向叶径,猛地想起,上午陈书悦和不知谁打电话时,说起过叶径受了伤。
他回忆着:“好像是撞到了头。”
他紧张起来了,“叶总,你觉得怎么样?”
叶径缓缓睁开眼,“头有点晕,我先回去了。”
谭海滔:“我送你吧。”
“不用了,给我找个代驾。”他视线掠过叶翘绿,果然见她一脸关切。
谭海滔扶起叶径,“我送你去停车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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