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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才是刑部最擅长检验外伤的仵作,如果他猜得没错,莱娘腿上应该会留下两次划割的痕迹,第一次是划出较轻的皮肉伤,不伤损骨头,依旧行动自如,这么做的目的,一是谎称自己重伤骗童凌波上竿,好让她“失足摔死”;二来自己伤成那样,自然不可能再去杀人,也就因此洗脱了嫌疑。

童凌波被她骗过,果然自己上竿,莱娘趁机爬窗进入暗道下手,在童凌波死后再趁乱翻窗回房,然后第二次下手,做出严重外伤并弄伤踝骨,如此,仵作检查时就不会露出破绽。

莱娘的哭叫辩解声中,张才很快验完:“郎君,伤口的皮肉有两次受创的痕迹,一次深些,一次浅些!”

贺兰浑点头:“莱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莱娘哭得抬不起头,嘶哑着声音,“我摔坏腿是四五个人亲眼看着的,我不可能爬窗!”

“三楼窗户上有你爬窗时留下的血迹,莱娘,信不信血迹也可以比对?”贺兰浑看着她。

莱娘脸色一白,半晌:“随你比,反正不是我!”

“昨夜我检查时,发现这个上头有血,”贺兰浑走到床帐背后,拿起一根棒槌,“你说是不小心碰到蹭上的,但其实,是你用这个砸踝骨时留下的,对不对?”

“不是,”莱娘立刻否认,“是我腿上的血不小心蹭上了!”

“蹭上的血和重击留下的血,痕迹并不一样,”贺兰浑摇摇头,“张才,去验!”

莱娘脸色又是一白,见他看向地面:“来人,再细细搜一遍,看有没有什么钉子之类的锐器,第二次做伤口时,多半还会用到。”

目光落在她的发簪上:“也有可能是用这个划的,也拿去验验!”

差役上前拽下发簪,贺兰浑盯着莱娘:“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招吗?”

“没什么可招的,没做就是没做!”莱娘死死掐着手心,“真是可笑,先不说我伤成这样没法爬窗,就说在那个暗道里,我要如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杀死阿母?”

“因为你那时候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取凶器,”贺兰浑轻笑一声,“就是从你身上找到的那根颇梨针。”

他那时候看到的微光,就是莱娘躲在暗道里取针。

莱娘一张脸霎时失去了最后的血色:“我没有!我连扎针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去取针?”

啪,贺兰浑拿过假髻:“你有,先前你帮童凌波戴假髻的时候,趁机把那根颇梨针扎了进去。”

哈哈,莱娘笑起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如果我那时就把针扎进了阿母头顶,阿母为什么当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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