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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燕惊呆了，她见过秦念很多次，对她的印象就是个温柔怯懦的农村妇女，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些话。

“你果然有两副面孔，这里没男人你就不装那副柔弱的模样了？真是恶心，最讨厌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人了！”吴晓燕满脸像是我抓到了你的把柄一样的喜悦。

秦念：……

“你真的……多看看书吧，没脑子是一回事，没知识是另一回事。你觉得你和万知青相差在哪里？是你们的为人处世，三观不同。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小心只会让人更讨厌你！”

秦念终于想起来以前也见过吴晓燕，就是她第一次去知青点时，看到和周雪、徐静吵架的那个女知青，当时怎么多人几乎没有去劝慰她的。而且回忆刚刚的气氛，也很少有人和她搭话。

吴晓燕却仿佛被踩中了痛处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你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我这么说我？我才是最喜欢万泽那个人，我可以为了他下乡，可以为了他和爸妈天天吵架。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想让万泽喜欢我，我有什么错？”

秦念：……

好家伙，还是个偏执狂？！

“你没错，你喜欢他，是你的自由，没人可以要求你改变。”秦念这话一出，吴晓燕的表情一顿。

“可是他不喜欢你，也是他的自由。你既然不想要别人干涉你的自由，你又凭什么干涉别人的自由呢？”

吴晓燕表情空白地看着秦念，从来没人和她说过这种话，所有人只会说她不知羞耻，为了男人不顾及颜面。但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都是自己的自由，和他人无关……

“可是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吴晓燕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啊，她爸扇她耳光的时候，她没哭。她妈哭着求她的时候，她也没哭，现在她好想哭……

“他求着让你这么做了吗？”秦念本来还有些生气，但现在看着这个年轻任性的小姑娘，心里叹了口气。

“没有，可是这都是我想为他做的，做这些的时候，我心里好开心。虽然他从未做出过表示，可是我真的好开心。”吴晓燕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说给秦念听。

“既然那么开心，那为什么还要哭呢？”秦念只好做一回心理咨询师了。

“因为……”吴晓燕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就算万泽不接受她，也应该对她特殊一些，至少不应该无视她。

“你有正式的告白过吗？”秦念觉得钝刀子割肉有点没必要。

“当然没有……”吴晓燕捂住泛红的脸，和万泽正式告白？她想都没想过！

“为什么不试试？给自己一个答案，不好吗？就算答案不尽人意，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机会可以选择。你可以认识新的人，为什么非要只给自己选择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