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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辇停在了长信宫的宫门口,楚瑾抱了沉睡的女子步入了殿中,等到将人安顿好,他便回了崇明殿。

“命人查宁秋秋和她的婢女与去年状元游街之日究竟说了何话。”崇明殿中,楚瑾立在窗前,淡声吩咐福寿。洄儿当日所言,他要验证是真是假。

“奴才遵陛下旨意。”福寿虽不明所以,但陛下交代的事无一例外都要做到。

他凝眉细思去年状元游街之日发生了何事,随后恍然,必定和探花郎宋致刺杀陛下一案有关。只是,事情过了这么久,宋致和程家皆已经伏法,陛下查这些有何用?

“另,此事不得透露给皇后一个字。”楚瑾面目冷然,福寿一惊连忙应是,内心却激起惊涛骇浪,陛下的旨意竟和皇后娘娘有关。

章洄不知自己不过呢喃了一句话,就快被楚瑾将底细扒个干净。

她一觉醒来早就不记得自己半睡半醒间说过了什么,在宫中的生活一切如常,只除了男人对她看的紧了些。她无论去何处,都有宫女嬷嬷跟随,即便是自己偷偷摸摸想拿出小黄书消遣一下,都被人盯着。

章洄顿时就发了脾气,挥手命宫人离去。她不过就是怀着身孕,又不是生命垂危,如此倒像自己是个坐牢的犯人。

宫人们跪地垂首,还是绿墨瞧出了她的不耐,蹑手蹑脚地在她耳边低语,“娘娘息怒,这是陛下下的旨意。您怀孕已有五月,陛下担心您,命奴婢等人不得有一刻远离您,否则一律杖责。”

章洄冷哼了一声,不再为难他们,但到了楚瑾回长信宫入寝之时,却是一个好脸色都未给他。甚至人一声不吭地上了床榻紧紧地拉住了床幔,不愿男人进入。

楚瑾察觉有异,胡嬷嬷上前低声禀报了今日之事。他眼眸微抬,已然明白女子所气为何。抬手挥退宫人,他不疾不徐地往内殿而去,面目冷峻。

宁秋秋身边的婢女由他亲自审问,可以断定她当日和宁秋秋并未言说探花郎宋致,洄儿从未与外人有过联系,如何得知探花郎宋致便是获罪的郑原之子,更遑论她时机恰好赶到了别院为他挡箭。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她有预知之能……楚瑾的唇角紧紧抿着,眉眼低沉,来历不明的精怪又身怀异能,既然她能静悄悄地到了这里,会否有一日也会不知不觉地离开。

蓦然联想到她对宫外强烈的向往,楚瑾彻底沉下了脸,下了死令,长信宫里里外外都被人围了起来。宫人若敢远离皇后一步,一律杖毙!

然而,章洄却以为他们都在紧张她腹中的孩子,限制她的一举一动。她一点都受不了被人牢牢地跟着,又不想祸及宫人没命,那么就要和狗男人做抗争!

这些时日,她身子愈发笨重,心中也烦躁不已,楚瑾忙着处理战事,往往到了入寝之时才能见到人影。

她的烦乱便更甚,召了定国公夫人入宫两次,也不过就是说了一会儿话,嬷嬷就上前禀报娘娘该歇息了,定国公夫人一去,偌大的长信宫便无人敢和她说笑。

若是出门到御花园走上一圈,身后阵仗浩大几乎有百人相随,御花园也列满了禁军,三步一人五步一岗的牢牢地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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