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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有时候也挺烦人的。”南岁禾伸手接过他手心里的那几片药。

待她安分的喝下后,许宴青伸手揉了揉她后脑,轻描淡写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南岁禾看着躺在身侧的人,深沉的夜里她悄悄伸出手,一笔一划的描过他的眉眼。

林韬给她看的东西,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

她轻声,像祈祷却又带着肯定的坚决,“许宴青,所有苦难都有尽头。”

许宴青原本阖着的眼轻轻一颤,他长舒一口气,握住脸上的那只手,塞进被褥里。

“嗯,会的。”复又把她环抱的更紧,他眉目舒展,“小朋友会疼人了。”

以后他们会在晨钟暮鼓里相守,一年又一年。

*

南岁禾醒来时迷迷糊糊伸手探了探身侧,旁边被褥里只留有余温。

她耷拉着眼皮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才忽的记起来昨晚来的急,手机放在包里没拿上来,后半夜也没那个精力再去想手机。

许宴青从浴室里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渍,身前只松松垮垮系了个浴袍。

他胡乱擦了擦头发,俯身搂住她,鼻尖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嗓音磁性,“现在起来?”

南岁禾收回摸索的手,在被窝里弓成小虾米,嘤咛了声,“我要再睡会。”

他掀开被子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还带着清浅的红晕,惹人极了。

“杨姨这几天放假了,我给你煮了粥,起来喝了再睡。”

“我起不来,想睡了再喝。”

“还很难受?”

许宴青脸上始终带着慵懒的笑意,长指挑开她脸上的几缕发丝,露出娇俏的容颜来。

他真切道:“早上给你上了药,实在难受下午请个医生来。”

他这么一说,南岁禾才觉察到原本火辣辣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倒也还好。

她推了推许宴青,娇嗔里带着怒意,“等我老了我想体面一点儿离开这个人间好吗?我可不想半截埋土里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流传着我的社死实录。”

如果不是因为听齐远说了他那些事,她才不会心软,任由他昨晚毫无节制。

“我怎么记着,某人的课桌里,可是写满了我的名字,那时候不怕社死?”

“???”

南岁禾一激灵突然来了精神,从床上蹭的坐了起来,好奇的凝着他,“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先吃早餐还是先睡?”

“……早餐。”

他还真是既狡猾又奸诈,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老奸巨猾这么贴切的成语?

等南岁禾从洗手间里出来,许宴青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左手拿着电话在耳边时不时说两句,听起来是比较专业的金融术语。

右手拎着一条藏蓝色领结,手指修长有力,青筋在皮脂下稍稍凸起,带着深沉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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