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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把我丢给别人十几二十年不闻不问,却愿意为了他儿子不远千里求一张护身符,只希望他平平安安。”
“我的名字才不是什么岁岁平安。”南岁禾鼻尖酸涩的很,有一瞬间差点呼吸不过来,“是时和岁丰!”
“嗯。是海晏河清,时和岁丰。”他接道。
背上的重量算不上重,可这颗心却沉甸甸的。
许宴青有些后悔让她来榕城了,她的心结是否能解开固然重要,可这一遍遍直视自己汩汩留着鲜血的伤口,他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南岁禾吸了吸鼻翼,又兀自继续:“他给他做了那么多小玩具,多到刚才那一小会我都看不过来。”
她蓦地就明白了,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而她是那个莫名其妙多余出来,不该存在的人。
好像痛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却还像开了闸一般,洪水倾泻而出。
她的眼泪顺着许宴青的脖颈往下滑出一道水迹。
“小哭包。”
“我刚才可没哭。”南岁禾带着哭腔反驳,她忍着,直到趴在他的背上。
“嗯,比我想象中的坚强。”许宴青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但是你不需要在我面前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话,更不要偷偷的哭。”
“那我哭了,你不哄哄我吗?”
他脚下一顿,嗓音清冽:“南岁禾,我不会哄人。”
“那你夸我,倒也不用太夸张,就夸点真实存在的,比如什么沉鱼落雁啊,貌比西施,你看见我就走不动道,我一笑你连头发丝都在颤抖着说好看……这些都是小儿科,夸的我开心了,我就不哭了。”
许宴青多少是有点无语,先不论下不下的去这个嘴,她还真就好意思听了?
他失笑:“还是买包吧,谈点实际的。”
*
简单的拍摄并不需要很久,可自那天以后南岁禾反而不急了,整个人更像是放松后的慢了下来。
陈娴教的是美术,偶尔领着那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在墙外涂鸦,南岁禾就在不远处摆弄着相机,时不时拍几张。
她没有刻意去关注南怀西。
高朗却突然提前跟她道别回了南城,走的时候有些匆忙,还落了件外套。
山里晚间的风是清凉的。
南岁禾推开门许宴青还站在走廊上抽烟,夹在指尖的火星忽明忽灭。
“有这么好抽吗?”她洗了个头发,擦了擦还半湿着。
“没瘾。”许宴青侧过脸看她一眼,眼底带着深邃,他夹着烟把滤嘴递过去,有几分懒散,“试试?”
南岁禾凝着烟蒂,鬼使神差的附上去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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