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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青默了几秒,手上把笔记本合上,起身向她走来,把她按回被窝里。
关灯。
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像今天下午那样把她搂在怀里。
熄灯。
“睡吧。”他说。
态度坚决,表明了不会给。
她窝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在什么也看不见的黑夜里愈发清晰。
很久很久之后,她哑着嗓子沉闷的出声,“许宴青,我好像又生病了。”
“哪里不舒服?”许宴青第一反应是抬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好像是温度有那么一点点高。
应该是下午淋了雨的缘故。
他拉亮床头灯,“去医院。”
南岁禾一怔,扯住他手臂,“我没事。”
“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南岁禾垂着头眼睫颤了颤,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嗓音清浅,“我们回南城吧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
许宴青微微怔然。
“好。”
连夜的飞机到达南城后已经是深夜了,许宴青看着靠在怀里的人,声线低沉的对前头的司机道:“温度再调高点。”
折腾了一天终于在凌晨她实在累的睡了过去。
黑色宾利行驶在午夜凌晨的山路上,呼啸的山风从窗外掠过,山路环绕却格外的平坦,丝毫没有颠簸之感。
直至开至一栋别墅前,宾利打着双闪后别墅黑色大门打开,一路开到大门口,房子里只亮着几盏不怎么刺眼的灯光。
许宴青弯腰把人抱出来,整个动作轻柔而小心,径直上了楼。
深夜,许宴青把那瓶药拍了张照片后锁进书房的柜子里。
她的反常他不是没感觉到。
他搜索了个名字打开聊天对话框,把图片发了过去,【这种药吃多了会有什么副作用?】
那头几乎是秒回,【你丧心病狂?】
【你***看看现在几点好吗?】
——
第二天。
南岁禾是在一间偏冷淡风的房间醒来的,房间挺大设计简单看起来像是一间主卧,床上是灰色的四件套。
思绪回笼后才回忆起来,昨晚她说要走,许宴青什么也没说,着手就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他从哪变出来的车子、什么时候买的机票,一路到了机场,记忆停留在下了飞机上了一辆黑色宾利之后。
——“咚咚咚。”
“岁禾,醒了吗?”一道和蔼的声音传进来。
南岁禾猛的看向门口,这个声音她挺熟,但是具体是谁她脑子一下宕机,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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