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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他倒也顺着她,“处理公司的事,去开了个电话会议。”
南岁禾打量了一眼他,秋水剪瞳的眸子凝在许宴青的鼻梁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驼峰:“你不是伤的挺严重的吗?不好好休息一下?”
“小事情下面的人都会处理,那些需要我的工作我总不能推脱吧?我一句推脱可能会浪费很多人的心血。”
“倒也不是,我的意思是酌情、酌量,你现在是个病人,哪能跟正常人比?”
南岁禾看着他嘴角慢慢升起来的弧度,好奇接着问了句:“你笑什么?”
“担心我?”许宴青唇上漾起来的笑意,毫不加掩饰,或者说就是笑给她看的。
替她挡刀的那刻,她抬头望向他,眸子里的惊慌失措与紧张,他看的分明。
只一瞬间,小脸煞白,眼眶微红,像是一头六神无主迷了路的小鹿,搀扶着他的那双手也攥的死紧。
比起她的淡然无谓,比起她要跟他划清界限,他喜欢这种被她紧张在乎的感觉。
他仿佛上了瘾。
似乎此刻他才真正能够多靠近四年后的南岁禾一点儿。
这比那什么狗屁的划破手掌心管用多了。
怎么办?他好像爱上这种感觉了。
“是啊,担心我的救命恩人丢了命,我就成了许氏的罪人了。”她偏过头看窗外的榕树,错开与他交汇的视线,嗓音清淡。
他眼里的情绪令她没来由的心慌。
许宴青眼睑微阖,视线落在她的侧脸,脸颊上终于多了些红润,不似昨晚那般凄白。
“那我尽量撑一撑,不让你有这一天。”
——咚咚。
病房外的门又被敲响,南岁禾透过中间的透明玻璃看过去,是林特助。
她后知后觉推开许宴青的手,“我自己来吧。”
许宴青看她抽回去的手,没什么反应,“想睡的话现在可以好好睡了,我出去一趟。”
出去没多久后,他又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包冰袋。
“敷一敷,肿成猪蹄了。”
南岁禾很是不满,小声嘟囔:“说话就说话,怎么一句两句,句句带人身攻击的。”
生个病还真被他给拿捏住了,可恶!
“我不是个聋子。”他关门前无波无澜的陈述一句。
“……”
南岁禾上了个厕所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她耐着性子慢步走过去,电话在她拿起的那一秒挂断。
屏幕上显示着:宋晚(5个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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