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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

那小吏看了看这对母女。

“你们报名和被选上了几率还是挺大的。”

这时候那个一直有些拘谨的女儿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有些小。”

“我知道, 是因为妇女帮扶计划吧, 我……我听隔壁的赵叔的儿子说的, 他儿子在夜校读书, 识字。”

随后她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远了，手有些紧张的绞起了袖子。

她不禁有些埋怨自己，说什么赵家儿子, 人家哪里知道什么赵家儿子是谁。

不过小吏的反应让她很意外。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无视和嘲讽的表情。

他的表情依旧没变, 反而很热情的接话道。

“对，就是妇女帮扶计划，针对女子的就业帮助与补贴, 你邻居家的孩子在夜校读书啊, 夜校好, 我之前晚上也去夜校读书呢，若是你们能够选上，赚了钱，你们也去读书，读书好啊。”

小吏的热情让那名女子紧张又忐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她害羞的点点头，表示正有这个打算。

随后小吏拿起母女二人的户籍，开始登记信息。

小吏看了一眼，丈夫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又是母女，若她们踏实肯干，倒是很容易入选。

于是他拿着铅笔刷刷的开始写资料。

申请人，禹苹，洪双。

写完后他抬头，露出了他觉得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温柔的微笑。

“我的工号是101，若是你们入选了被问起服务态度，记得说我态度很好。”

禹苹和洪双怀着忐忑的心情坐着公共牛车回到了家中，刚走进巷子里，隔壁的赵家儿子便急匆匆的上来问。

“禹姨，可报上名了？”

禹苹点点头。

“说是明日还要去选拔，不知道能不能入选呢。”

“阿乔，多谢你听到小吏的宣传告诉我和阿娘。”

“都是街坊领居，这有什么。”

禹苹和洪双这才回到家中。

禹苹的丈夫死的早，她一个人靠着在红白事上帮厨将女儿拉扯大。

从前本想的是好好的替女儿攒一笔假装，替她挑个老实稳妥的夫君。

可别像她自己一样，嫁了个喝酒把自己喝死了的酒鬼。

可是隔壁赵家的儿子读了书后，就和她们说了许多如今女帝陛下颁发的有利于女子的新政。

禹苹听多了，突然觉得，嫁人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和赌钱似的，全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