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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偷偷溜回了妄宗的时候,和尚正领着一群小和尚在大殿齐声诵经。
遥遥望着他如松如竹的背影,她总感觉好像比以往要更加虔诚一些。
她趁没有人注意到她,飞快地跑到后山去,用小爪子哼哧哼哧刨开离开前埋在泥土里的佛珠。当她用前爪把佛珠从土中勾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完好无损的佛珠,竟然裂了好长一道口子。
真是奇怪,这佛珠埋在这里好好的,也没有人动过,为何突然裂开了?她不禁回想起那日从她胸口迸发出的佛光。会不会是因为这串佛珠认她为主了,不管戴不戴在身上,都可以替她挡灾?
所以当夭栀那一掌打过来的时候,她才能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掉,安然无恙。可是为何和尚自己却受伤吐血了呢?
难道说,这串佛珠就是和尚的一部分?
沈念蹲在地上,爪子上挂着佛珠,脑洞大开。
可是现在怎么办?
要是寄修看见佛珠裂了,不就知道她是和他睡了一晚的活雷□□吗?
想了想,沈念决定把佛珠塞进乾坤袋里,以后不要当着寄修的面拿出来了。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她拍了拍爪子上的泥,走到净灵潭边,用泉水洗了洗爪子,然后一身轻松地往大殿走过去。
刚走到前院,就看到本来在佛前诵经的僧人们,个个面露惧色,站在院中排好阵型,蓄势待发似的紧张地盯着佛门。
寄修手持九锡禅杖,从大雄宝殿走出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色。
路过沈念的时候,他脚步微微一顿,扫了一眼她空荡的脖子,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心脏砰砰直跳。
她绕过里三层外三层排开的和尚们,跳上花台,爪子钩住杏树的树干,敏捷地爬到树枝上,透过撒在树叶上斑驳的日光,她看见了站在庙门前的那人。
一袭紫衣,长身鹤立。
青丝如墨,姿容绝滟。
一双桃花目似笑非笑,唇角上扬,手里握着一把水墨纸扇,全然不把一众佛修放在眼里。
霁夜怎么找到了妄宗来的?
这是来寻她的,还是来挑事的?
沈念心中一紧,四肢发软,摇摇晃晃从树上一头栽了下去。
吧唧迎面砸进一堆松软的落叶里,好半天都起不来。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就这样钻进土里把自己埋起来。
霁夜既然能找到了妄宗,就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她不仅在撩他一个人,同时还跟寺里的和尚有来往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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