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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酒的人是特别难受的,尤其刚才那样扛抱的方式,肚子里翻江倒海,夏薇恶心了好一会,最终喝了几口水,忍住了,没吐。
祁时晏大概这些年的好脾气都用在了这个时候,一直给她拍着背,又喂她喝水。
夏薇被他搂在怀里,生理上的不适和心理的痛楚一起挤兑在她的眼眶里,逼得她眼角泪意一片,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沈逸矜拿过中控台上的纸巾盒,转身想递过去,车窗外一道灯影打过,只看得见祁时晏的后脑勺,以及两个交叠的身影,夏薇的哭声全然被吞没。
沈逸矜连忙转回头,不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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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又和好了,整日卿卿我我腻在一起。
沈逸矜才不要给他们做电灯泡,她进了山,去了梓谷寺。
缘自一个僧人的电话。
那位僧人,自称法号弘慈,是从西北大草原而来。
出家之前,他的俗姓与沈逸矜一样姓沈,也和沈逸矜一样流着相同的血脉。
他正是沈逸矜的嫡亲祖父。
沈爷爷非常有才,书法,绘画,以及在诗词上都有很高的造诣,曾经出过很多作品和书籍,是教育系统里的高官。只是看破官场险恶,生性又爱好自由,他便辞了官,带着沈奶奶去了大西北放羊。
那时候,沈爸爸和沈妈妈已经结婚,沈逸矜刚出生不久,还在襁褓中。
后来,沈爸爸和沈妈妈出事,沈爷爷来过一趟柠城,同时到场的还有其他几位亲戚。
处理完儿子儿媳的后事,面对小小的孙女,沈爷爷当时很犹豫。
他避世了好几年,与社会已经脱节,如果带个孩子在身边,势必要给她创造好的条件供她读书成长,那就得积极入世参与社会,这与他自己的理念是相违背的。
而当时苏瑞林表现得很积极,他家又有一个女儿,沈爷爷想当然苏家是沈逸矜最好的去处,便放弃了自己的抚养权和监护权。
可没想到,这会害苦了沈逸矜。
“阿弥陀佛,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实在是太自私了。”
弘慈法师一身黄褐色僧袍,盘腿坐在禅房的蒲团上,长长的花白的眉毛在慈祥的脸上抖动不已。
沈逸矜坐在他对面,有些恍惚。
她从小听爸妈说过,她有个很厉害的爷爷,但是7岁那年见面,给她的印象是爷爷对她不亲。
后来去了苏家,苏瑞林常常说她晦气,连她爷爷都不要她,给她灌输了很多负面的思想。
就连后来沈奶奶病逝,沈爷爷出家,苏瑞林都说那是沈逸矜害得,搞得沈逸矜以为出家是件多不好的事情,内心很怕提及这事,更怕被人知道自己是个祸害,也因此封锁了自己有关亲情的所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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